“溫總?”這次輪到夏末驚訝,不過她想到既然溫涼能給一個陌生人借十萬塊錢,必然是經濟寬裕的人,隻不過她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公司的高層人員,她收起驚訝,尷尬的笑了笑,說:“他在哪間辦公室,我有點事想找他。”
方芳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特親切的挽著夏末的手,“原來你和溫總認識啊,那怎麼不早說?我帶你去他辦公室吧。”
“噢,好。”
“對了,你和溫總怎麼認識的?”方芳問。
“我們,很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的。”
“這樣啊,那你們很熟嗎?”
“我和他隻見過一次……”
“哎呀,那也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嘛。喏,前麵就是他辦公室,夏末,咱們可是老同學了,如果你和溫總是朋友,可得在他麵前幫我美言幾句哦,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新設計師很難有出頭之日,但如果有BOSS的提拔那就另當別論了,你懂的是不是?”
原來方芳以為她和溫涼有什麼,夏末想解釋,方芳卻衝她眨了眨眼,轉身走了。
夏末沒再強求,走到秘書麵前說:“你好,請問溫總在嗎?”
秘書微笑以對,“小姐,你有預約嗎?”
“沒有。”
“很抱歉,沒有預約不能見溫總。”秘書生硬地回。
“麻煩你幫忙通傳一聲,他上次借錢給我,我今天來是想感謝他的。”為了見到他,夏末隻有如實說了。
秘書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位麵容清秀的女人不是能輕易打發的,既然溫總都借錢給她了,想必兩人的交情一定很深,說不定是紅顏知己什麼的,秘書這才笑著說:“請等一下,我給溫總打個電話。”
“好,謝謝。”
秘書小姐果然很敬業的如實通傳,得到溫涼明確的答複後,秘書的笑容就更加親和了,“小姐請進去吧,溫總現在可以見你。”
夏末道了謝,敲響了厚重的實木門。
溫涼應允的聲音傳來時,夏門推門而入,便見到他如沐春風般溫暖的笑容,“你來了。”好像老友見麵的口吻,又好像確定她會來找他一樣,他起身走向她,聲音溫潤好聽,“找我有事嗎?還是這麼著急的來還錢?”
他的輕鬆以對讓夏末的尷尬頓時一掃而空,“不是,我現在可能還沒辦法還錢給你,今天過來,是想謝謝你那天出手相助,如果你有空的話,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文件要處理,你就在這兒坐一會兒,等我半小時。”
“嗯。”
夏末輕應一聲,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好看的弧線。
溫涼重又坐回辦公桌前,讓秘書為夏末送來一杯咖啡後,他就埋首於桌上的文件裏,不時傳來筆尖的刷刷聲,除此之外,夏末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她從不曾想到,和溫涼的第二次見麵,竟有種老朋友相見的親和感,而此刻,他竟然讓她在辦公室裏等他工作,他的親和力和明亮的笑與宮清城判若兩人,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與之親近,和他成為交心的朋友。
夏末忽的一怔,怎麼好端端的想起宮清城那個冷如寒霜的家夥來了?
她甩甩頭,把他從腦海裏趕出去,而她這個小小的動作看在溫涼眼裏,頓覺可愛稚氣,收回目光時,他的嘴角上揚,牽扯出一抹淺淺的笑。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完成了手頭的文件,交給秘書之後,他的聲音輕盈灑脫:“走吧,咱們去吃飯,我知道一間不錯的法國餐廳,離這兒不遠。”
法國餐廳?很貴吧。
夏末緊了緊握著的包,哎,貴就貴吧,他幫了她那麼大的忙,請他吃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溫涼風度翩翩的為她打開門,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能看出他是個十足的紳士,這樣的他,實在是讓人難以抗拒的,夏末很慶幸自己能和他相識,如果可以,她希望和他成為朋友。
溫涼所說的法國餐廳低調而奢華,溫涼點了法國餐廳的特色菜,看到菜品的價格時,夏末著實心疼了一把,她手裏的錢還是從宮清城那裏預支的工資,這一頓飯下來的話,手裏應該所剩不多了。
溫涼似沒有看出她的窘迫,情緒高漲的和她聊著天,閑聊之餘,夏末問了聲:“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幫我嗎?你和沐劍晨有過節?”
溫涼放下刀叉,喝一口紅酒,情緒有些低落,“我和他不隻是過節那麼簡單,我有個妹妹叫溫簡,一年多以前,溫簡愛上了沐劍晨,但沐劍晨這個人對感情不專,在溫簡察覺到他同時還與別的女人保持著曖昧關係,他非但不收斂,反而還絕情的和溫簡分手,甚至不惜惡語中傷,從那以後,溫簡就患上了抑鬱症……”
抑鬱症?
這種病症對人的折磨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可憐的溫簡,怎麼像她一樣遇到沐劍晨這樣不負責任又卑鄙無恥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