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無情肆虐(1 / 2)

她始終沒有睜開眼,縱使宮清城在她身上肆虐時,她依然閉著眼睛,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她無聲的抗議,抗議宮清城對她的羞辱。

可是她的抗議無效,對於他來說,她的眼淚她的傷心欲絕才是他想看到的。

是的,夏朗傑的女兒就該被他淩虐,她越是不好受他就越解氣,這才是他救她的真正原因,這才是他用一紙契約將她捆綁在身邊的原因。她父親所犯下的罪孽,必須由她償還,讓她生不如死,才能讓宮清城積鬱的心有片刻的釋然。

他狠狠掐她的手,讓她不能逃,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他的臉上就泛出諱莫如深的笑。

而她隻能痛苦不堪地聽著他低低咆哮的聲音,結束之後的他迅速離開她的身體,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時,夏末才拾起浴袍胡亂的裹在身上,衝衝撞撞的就離開他的房間。

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她衝去衛生間,用冰涼的水洗去他留下的汙穢。

直到這時,夏末才嚶嚶的哭出聲來。

她抱膝坐在冰涼的地上,任由水流衝刷著她已經微微泛冷的身體,耳畔回響的,卻仍舊是宮清城尖刻的話語,眼前浮現的,依然是他漠然無情的臉。

她真的沒有想通,如果宮清城這麼討厭她,那天的那個雨夜裏,他又為什麼要救她?

既然救了她,既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他又為什麼不時的流露出對她的嫌惡,甚至,對她連一分起碼的尊重的都沒有,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在他眼裏,他就把她當成是那種以身求榮的女人嗎?

可她不是啊!

她有自己的苦衷,她有她的無奈,甚至她和宮清城的第一次,也有幾分被他強迫的意思,他怎麼能把她當成輕浮的女人厭惡她?

那麼多的疑問齊齊湧上來,卻又找不出答案,她不禁捶了捶自己的頭。

哭泣,隻是宣泄悲傷的一種方式。

她擦幹眼淚,洗淨一身塵埃,把冰涼的身體置身於被褥裏時,她才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生病,不可以不疼惜自己,縱使宮清城再討厭她,她也要讓身體健健康康的去陪伴外婆,去向天國裏的父母證明,她能堅強勇氣的活下去。

是的,為了父母,為了外婆,她必須堅強。

宮家的大宅裏。

當阮麗萍送宮銳上車去打高爾夫球後,就接到了安綠真的電話,安綠真說有重要的事必須馬上過來一趟,阮麗萍聽罷直覺她說的事與夏末有關,便靜靜等著她來。

安綠真很快就來了,而且情緒高漲,仿佛有什麼好事發生。

阮麗萍迎上去問:“綠真,今天心情不錯啊。”

安綠真笑得異常詭異,“伯母,我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夏末的。”

“什麼消息?”

“您聽說過沐劍晨這個人嗎?我今天一早才知道,原來夏末之前和沐劍晨訂婚了,而且又閃電般的分手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得到這個消息時,安綠真忽然才發現原來夏末真的不像她表麵看起來那麼單純。

阮麗萍臉色一怔,覺得不可思議,“沐劍晨?”

安綠真確認的點頭,“據我所知,這個人一直是撈偏門的,背景很複雜,得罪過很多上流社會的人,而且還有傳聞說他專門竊取一些名流商賈的隱私借機敲詐勒索,總的來說,這就不是個好人,夏末和這種人訂婚,那也證明夏末這個人很有問題,如果她是沐劍晨安排過來的,那清城可就危險了。”

她一席危言聳聽的話讓阮麗萍倒吸一口冷氣,“不行,我得趕緊去找清城。”

“哎,伯母,您先別著急。”

“我怎麼能不著急啊,清城這都是把些什麼人留在身邊,要是夏末和沐劍晨聯手傷害他怎麼辦?不行,我絕不能讓他們傷害我兒子!”

“伯母,您冷靜一下,照現在看來,恐怕夏末已經迷惑了清城,都說當局者迷,我們現在說什麼清城都聽不進去的,還會誤以為我們在破壞他和夏末的感情呢。”

其實,安綠真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天她和宮清城在餐廳遇見夏末,宮清城對夏末的態度很冷淡,讓她忽地覺得他們怎麼都不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呢?所以,在查清楚宮清城和夏末之間的感情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之前,她不想打草驚蛇。

阮麗萍恍然大悟,“綠真,還是你心思細膩,那你說說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伯母,照我看,咱們最好找個人查查夏末的底細,俗話說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等到時機成熟,咱們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清城知道她的真麵目,同時又能讓夏末知難而退,這才是上上策。”

“你說的沒錯,就這麼辦,哎,綠真,還好有你,清城的終生幸福可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