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刮她的鼻尖,“當然,兩個人相處,坦誠和信任是最重要的。”
夏末笑一笑,又專注地看著他,再傻傻的笑,清冽的聲音說:“這真的是你?我怎麼覺得像變了個人呢?清城,你真的要對我這麼好嗎?”
她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會惡語相向甚至讓她以後不能再與溫涼見麵。可是他呢,他居然說她有自己的朋友圈是很正常的事,還說坦誠和信任是最重要的。如此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宮清城,為什麼這麼不真實呢?
宮清城忽而一笑,輕握她的手,說:“比起你為我受的委屈,這些事不值一提。”
他將她擁入懷,低語:“我今天和醫生談過,如果現在的藥物能直達病灶的話,外婆的身體會日漸穩定起來,到時候可以不用住在醫院,回家繼續服藥治療就行。那時你可以把外婆接過來,我會安排人過來照顧,醫療費你也勿須擔心,讓我來解決。”
夏末忽地抬頭看向他,震驚得不敢相信。
想到他曾經冷漠地拒絕幫外婆支付醫療費的畫麵,現在的這一刻是真的嗎?她真想掐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
“之前我對你太過份了,我向你道歉。”他滿是歉疚的說。
夏末噙著淚水搖頭,緊緊握著他的手,“謝謝你!”
千言萬語,也不能表達她此刻激動的心情。在她心目中,外婆比她的生命更重要,若有人以善心待外婆,她會用千百倍的付出來報答。盡管他之前對她苛刻無比,可現在他態度的轉變就能讓她忘了那些曾經受過的羞辱和委屈,她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宮清城低頭吻了吻她,深情且溫柔,“我不能久留,先走了,有時間我會再過來。”
她淚眼嗒嗒難舍難分,“我等你,也會想你。”
“嗯,你要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是,晚上早點休息,別工作太晚。”
宮清城低聲輕應,給了她一個Goodbyekiss,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他的到來,他所說的每句話都像給情緒失落的夏末打了一劑強心針,一直覺得前路一片迷茫的她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她似乎覺得,她和外婆的生活能漸漸的好起來了。有宮清城在身旁,她頓覺得安心了。
伴著這從不曾有過的舒心感覺,她甜蜜的入睡,夢裏的她已然成為一個幸福的小婦人。
經過那天晚上的強吻之後,溫涼已經有兩天沒和夏末聯係了,這兩天他的情緒一直處於焦躁狀態,對於那天衝動的行為,他懊惱至今。雖然極力想向夏末解釋,可這種事情根本無從解釋,他以隻能作罷,希望忙完這兩天之後再找她麵對麵的談一次。
秘書敲門進來時,他有些不耐煩的問了句:“什麼事?”
“溫總,外麵有位自稱是宮氏集團的特助先生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您看……”
溫氏集團?他自然知道一定是宮清城派來的人,便說:“讓他進來。”
秘書退身出去,不一會兒餘正就出現在溫涼的視線裏。餘正徑直走過來,麵帶笑意在前麵的椅子上坐下,說:“溫先生,不好意思冒昧前來打擾,宮先生讓我特意過來一趟,把這個交還給您。”
餘正放在桌麵上的,是一張支票,十萬元整。
溫涼立刻就明白是什麼事,這是宮清城在替夏末還債。
“宮先生很感謝溫先生對夏小姐的事伸出援手,不過接下來宮先生會照顧夏小姐,就不麻煩溫先生了。”餘正臉上雖然一直帶著笑意,但那笑容裏藏著綿綿的敵意,溫涼當然感受得到。
溫涼本就對一向狂妄自大的宮清城無感,自然對他手下的人也沒好感,針鋒相對間,他說:“就算夏末和宮清城是男女朋友關係,夏末也有她自己的決定權,錢是我借給夏末的,如果要還,我也希望由她親自來。”
餘正聳聳肩,“恐怕夏小姐不便再與溫先生見麵了,支票請收下,告辭。”
溫涼沉默之際,餘正已經起身走了。
他低頭看著桌麵上的支票,深吸一口氣,打電話給夏末。
夏末正在醫院陪外婆,電話響起,看到來電人是溫涼,憂鬱片刻之後還是找了僻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低聲說道:“我現在在醫院,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她明顯的是要躲她,但在她未掛斷之際,溫涼說:“錢是你來找我借的,如果要還,我希望也是由你來還,而不是借宮清城的特助之手。”
“你說什麼?”夏末還不明白。
“宮清城的特助來替你還錢了,你不知道這事?”
“我……我知道。”她故意說道,“謝謝你當時伸出援手為我解決了燃眉之急,你的恩情我會永遠銘記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