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她坐回車裏,可剛落座,他就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狠狠吻住她。熱烈而霸道的吻,幾乎將她的身心全部融化。在他的不段索取下,她不自覺的回應他,舌與舌的糾纏瘋狂又綿長,讓彼此的身體迅速灸熱起來,以至於他情不自禁的說:“末末,我想要你……”
她已陷在他的溫柔裏不可自拔,身體柔軟得不像樣子,聲音也綿軟如春風:“清城,要我……”
她的回話就是一劑催化劑,在話音剛落時,他的大掌就剝去她身上的衣物,車座放倒,他溫柔以對,在僻靜的路段裏,上演了一場讓夏末想都不敢想的歡愛。
他們居然……在車裏?
意識到這一點,是在結束之後,夏末歪著頭看細心為她整理衣服的他,目光裏流露出對他濃濃的愛意。想到自己的大膽,她的臉就紅得不像樣子。她像隻驚惶的小兔子鑽進他懷裏:“你壞,下次不能在這裏了……”要是被人看到,她的臉還往哪擱啊!
宮清城逗趣地說:“看到怕什麼,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居然說得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夏末不和他爭嘴皮子之快,因為她知道,男人一旦無賴耍起流氓來,女人是絕對拚不過的。
一路回家,和宮清城戀戀不舍告別,她甚至不敢再讓他送他至小區樓下,而是到小區門口就下了車,再步行回去。外婆正在家等著她的消息,夏末就照宮清城的意思,說了個善意的謊言,說她和他已經分手了,以後不會再見麵。
外婆相信了她,沒有再多問。
因為她從沒對外婆說過謊,外婆對她很信任。偏偏外婆的這份信任讓她覺得內疚,可現在她不能再顧慮那許多了,她眼下要做的,是參加時裝設計大賽。至於莊世強交待她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她覺得等到下次他來找她的時候,她要再和他好好談一談。
在她全心準備參賽的同時,宮清城和安綠真的訂婚日期已經一天天逼近了。
就在訂婚日的前一天,夏末以為宮清城一定會來找她的,她等了他整整一天,可他的電話在傍晚才打來,而且不是要和她見麵,隻是遺憾的告訴她,他被一幫朋友纏住了,他們給他辦了一個聚會,他分不開身,隻能在電話裏和他說說話,還說等他忙完訂婚的事後第一時間就來看她。
掛了電話,夏末的心空落落的,好像本應屬於她的東西傾刻間就蕩然無存了。
看到有阿英照顧外婆,她索性下樓去走走,留在家裏,她怕她積鬱的心情會影響外婆。
夜晚的天際群星閃耀,顆顆星芒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發揮著極致光芒,她走在樹影綽綽的街道,街燈拉長她的身影,交錯的影子盡顯她的孤寂與落寞。
就在她茫然形似木偶般行走時,一輛車戛然停在她身邊。
是溫涼。
他帶了酒,還帶著他一貫陽光清爽的麵龐。
“夏末,咱們之間能不能當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要是你還拿我當朋友,就陪我喝一點,我們一壺濁酒泯恩仇如何?”
夏末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兩人行至小區附近的公園,在鵝卵石小路旁的長椅上坐下,借著幽浮的燈光,夏末自己就打開了一罐啤酒,說:“謝謝你今天來找我喝酒,也謝謝你發給我的時裝設計大賽的資料,總之,謝謝你。”
今晚,是個難熬的夜晚,他能出現在她麵前,足以證明他是有心來道歉。
其實,她早就不怪他了,她不太會記恨人,更何況,她那天態度決絕也不過是想讓他明白她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她不想讓他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溫涼也開一罐酒,說:“報名了嗎?”
“嗯。”
“這段時間好好籌備比賽的事,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也讓別情緒受影響。”他選在這個特別的日子來找她,當然也是因為宮清城和安綠真訂婚的事。如他所知,夏末心裏的人是宮清城,可是現在,他卻和安家聯姻了。
夏末知道他是好心來安慰她的,不過他不知道內情,而她又不便細說,兩人隻能默默地喝著悶酒。直到她醉意微醺時,他才說:“夏末,我知道我們可能有緣無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一輩子朋友吧。”
“好。”她慵懶的聲音答。
“以後見麵不尷尬了?”
“不了!”
“明天去看溫簡嗎?”
“當然要去,我好想溫簡,我要把我的設計稿拿去給溫簡看看她喜不喜歡。”
“答應我,要開心起來,不要再難過好嗎?”
她大聲喊:“我不難過!”
她放肆得像個孩子,溫涼歪著頭笑了笑,和她繼續喝酒。
人生所謂最貼近自己內心的那個人,往往是自己無法得到的,在得與失之間,總是不能魚與熊掌而兼得。溫涼其實在想,既然不能擁有她,那就好好守護在她身邊吧,做一個像鬆柏一樣的朋友,為她遮去人間風雨,看著她展顏歡笑,想必,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