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瞠目結舌地看著這麼貴重的鑽戒戴在了自己纖長的手指上,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她突然緊緊抱著沐劍晨,動情地說:“晨哥,你對我真好,你對我這麼好,我要怎麼報答你呢?我會一輩子對你好,隻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我絕對不含糊,晨哥,我好愛你,太愛你了……”
“一個破戒指就讓你激動成這樣了?等結了婚你名正言順繼承我的財產時怎麼辦?”沐劍晨眼眸裏掠過一絲漣漪,暗黑如墨。
白芸暗自歡喜得不像樣子。
這麼說,他不會做那些什麼婚前公正之類的事,他的財產以後都有她一份?
白芸太興奮了,興奮得不知道怎麼表達,可她總不能讓沐劍晨以為她隻喜歡他的錢,便深情地說:“人家又不是喜歡你的錢才和你在一起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人,喜歡你的帥氣和豪爽,你這麼有男人味,讓我情不自禁的就愛上你了。”
沐劍晨心裏冷哼一聲。
白芸是個什麼貨色,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清清楚楚了,一個能為了錢為了男人能出賣多年好友的女人,她又有什麼真心可言?不過她既然喜歡演戲,那他就陪著她玩玩罷了。沐劍晨看人一向很準,所以在同時間認識夏末和白芸時,他一眼認定的是夏末,她的純淨與清透是能讓人一眼看穿的,可是,她太讓他失望了。
晚上安綠真去接宮清城下班,安綠真訂了位子要和他吃飯,她看了他的日程安排,知道他晚上沒有應酬。
宮清城推諉不過,隻得悶不作聲與她一同前往餐廳。
一頓飯吃得頗為鬱悶,因為隻有安綠真在活躍氣氛,宮清城要麼隻是輕應一聲,要麼直接就是不出聲,把她的話當成空氣。
上甜品的時候,宮清城剛去衛生間,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安綠真見他沒回來,就替他接了。
“姓宮的,夏末在我手上,想要救她就把你複製的文件帶來,要是再讓我知道你還有備份文件,你就替她收屍吧!”沐劍晨狠戾的說完,不等這邊開口就掛了電話。
安綠真不知道打電話的是何許人,不過要是對方能解決掉夏末,那倒是給她省了不少事。
趁宮清城還沒回來,她默默地刪掉了剛才的通話記錄,再把電話調至飛行模式,以防止剛才的人再打過來。宮清城回來時,他的電話已經放回在桌麵上,安綠真笑著迎向他,親昵地說:“清城,我們回家吧。”
宮清城默然無語,拿過電話就往外走,完全不曾發覺手機被調到飛行模式。
回到家,安綠真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
其實宮清城不是屬於那種每天手機不離身的人,而他的手機也隻用來打電話與接通電話,不通話的時候,他基本上很少看手機。他在書房裏看文件,安綠真不時的進去送茶水送水果,連續好幾次,都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情況。
直到十一點多,她再進去時,宮清城已經收拾好文件了。
安綠真見狀連忙說:“忙完嗎?你去睡吧,我幫你收拾。”
“用不著,收拾好了。”
“那就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安綠真說話時,宮清城正把電話拿在手上。
他的眉心微皺,如果沒猜錯,他已經發現手機被調至飛行模式了。
沒有抬頭,他沉著聲音問:“你動過我手機了?”
安綠真無辜地望著他,“沒有啊,怎麼了?壞了嗎?”
“沒事。”
手機恢複常態,並沒有發現異常,沒有再和她多言,他就離開了書房。
沐劍晨以為宮清城有多在乎夏末,在接到他的電話後會在第一時間再打過來和他談條件,但是他似乎高估了夏末的重要性,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宮清城沒有打來電話,就像夏末於他來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將近淩晨時,氣急敗壞的他衝進地下室,朝著夏末臉上就是狠狠的幾個耳光。
夏末的身體已經很虛弱,渾身的傷痛再加上沐劍晨不時的毆打,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快吃不消了。再加上沐劍晨連一滴水都不讓她喝,她的身體正在挑戰極限,現在又被他狠虐,她幾乎連哼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還以為你有多值錢,看來也不過如此。宮清城接了我的電話到現在連半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他是寧願要文件也不要你,夏末啊夏末,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沐劍晨暴跳如雷,把對宮清城的憤怒全部發泄在她身上。
夏末吃力的抬起頭,嘴角滲出絲絲血跡,唇色慘白,被打的臉頰紅腫不堪,整個人已經失去往日的神采。聽到沐劍晨的話,她不相信,盡管喉嚨痛得厲害,但她還是嘶啞著聲音說:“不可能,他不會不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