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宮氏集團。
餘正靜靜地站在宮清城麵前,被他一言不發就那麼目光定定地看著,餘正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涼。好吧,他昨天第一次出擊就失敗了,但是也不能怪他好嗎?失敗乃成功之母,有了昨天失敗的經驗,他一定會吸取教訓並打算越挫越勇!
沉默良久,餘正終是忍不住打破沉默,“宮先生,您是不是想問昨天的事進展順不順利?”
宮清城坐在長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如彈琴一般律動著,聲音淡淡的,“黑眼圈這麼明顯,昨天失眠了?”
好吧,宮先生確實很厲害,一眼就看透他昨晚失眠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昨天回家之後,平時吃起來倍兒香的紅燒肉吃起來也不香了,健身長跑也沒心思了,後來睡覺的時候幹脆來了失眠,滿腦子裏閃爍的都是溫簡的身影,揮之不去,哪怕是閉上眼睛了,她還一直在他腦海裏蹦噠著。
鬱悶糾結了大半宿之後,他突地覺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思病嗎?
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為什麼他會對溫簡念念不忘,他和溫簡不過才見了幾麵,若是談對她動心或是一見鍾情什麼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反複思考之後他覺得都是昨天的那個吻在作祟。如果他沒那麼魯莽的吻她,她一定不會害得他整夜失眠輾轉反側。
所以,他沉著聲音說:“宮先生,你教的秘訣根本行不通。”
不隻沒成功,恐怕還害得溫簡恨透他了吧?
宮清城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你……強吻她了?”
餘正無辜的點頭,這不都是你教的嗎!
宮清城實在是忍不住,放出大笑起來,“你是豬腦子嗎?我說的秘訣是讓你第一次去約她的時候用的嗎?你好歹都跟了我幾年,怎麼還是這麼蠢!”
餘正一臉的憋屈:總裁你夠了,那你為什麼不一早說清楚!
可他也隻能在心裏暗自腹誹,看著宮清城幸災樂禍的笑,餘正決定以後再也不相信總裁的什麼秘訣了。要是他那麼會追女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搞定自己的個人問題?
鬱悶好半晌,他才問:“那我還要繼續追溫簡嗎?”
“半途而廢是你的風格嗎?”宮清城反問道。
“當然不是!”
“那就行,記住,要是搞不定她,拿不到我想要的第一手消息,那些置裝費和資金都從你的工資裏扣,而且,我的車租用費很貴的,追不到她,你就等著破產吧!”
總裁,你太毒了!
餘正心裏那個悔,早知道總裁在這裏等著他,他就不該答應啊!
可既然答應了,而且已經實施了,那就不能放棄。再說,心裏那種莫名的悸動,又想見到溫簡又怕見到她,那種怪怪的感覺,太折磨人了,所以他不能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算了,他必須和溫簡說清楚!
宮清城沒再和他廢話,擺了擺手,讓他趕緊從眼前消失。
行至辦公桌前坐下,他的神色倏忽凝肅得可怕,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這是今天一早張敬天的人送來的最新資料。資料裏詳細記錄了一間叫做康美的公司近幾年來正一點點收購宮氏集團的股份。以前他並未把這種小公司放在眼裏,但最近的調查結果顯示,這間公司雖然沒有絲毫名聲,但卻非常有耐心而且不露痕跡的在吸納宮氏的股份,如果不是那天他無意中看到一些數據有異常的話,恐怕至今為止他還沒發現這個大隱患。
康美,究竟是什麼人的公司?
這間公司居然能幾年如一日對宮氏的股份感興趣,看來並不是泛泛之輩,若是他再不引起重視的話,恐怕有朝一日康美就能成為除他之外的最大股東了,而這種情況,恰恰是他不允許的,所以眼下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必須解決的事。
他讓秘書叫來張敬天,臉色凝肅地問:“查到沒有,康美的老板是誰?”
張敬天把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如實彙報,“暫時隻查到公司的法人是一個叫戴健強的人,此人五十歲,妻子和女兒都在加拿大,他獨自一人在江城生活。戴健強此人和宮氏集團基本上沒什麼交集,但他暗地裏吸納公司的股份之事確實讓人生疑,一般的人是不會做這種惡意收購事件的。”
“你說他的妻女都不在江城?”宮清城對此很疑惑。
若是普通商人,自然會攜家帶口的在一個城市裏生活,如果他的妻女移民了,那他也應該將事業和生活轉移到新加坡才對,為什麼他要獨自留守在江城呢?
這一點就很讓人懷疑。
宮清城思慮片刻,說:“他的生活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還在查,估計明天才會有結果。”
“最好把她妻子和女兒的情況也查一查,如果他們沒離婚的話,這種情況不太正常。”他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無論從哪方麵看,這間叫康美的公司都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