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環視四周,發現他們置身如同集裝箱一樣密不透風的空間裏,頭頂一盞燈亮著,屋子裏除了他們倆之外什麼都沒有,周遭也很安靜,聽不到任何響動,不像是在港口或者碼頭之類的地方,那他們會在哪兒呢?
她慢慢挪動身體,待宮清城的臉湊到她身後時,她也幫他把布條拉了下來。
能夠看到她,讓他的眼眸裏散發出一抹光彩,聲音也更為有力,“你沒受傷吧?”目光落在她裸露出來的光潔的雙肩時,他的眼眸不由暗了暗,都怪這該死的手還綁著,否則他便能把他身上的外套為她披上。
看了看她身後的手,他說:“你坐在我後邊去,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解開繩子。”
可就在宮清城努力地為她解繩子的時候,集裝箱的一扇門嘩啦的被打開了,四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走進來,看到宮清城和夏末蒙著眼睛的布條都已經被扯下時,為首的男人暗啞的聲音說:“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相親相愛,看來你們兩個人倒真如傳聞的一樣關係曖昧不明,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解決了。”
宮清城冷靜地說:“你們想說多少錢,開個價。”
為首的男人大笑幾聲,“不愧是宮氏集團的掌門人,既然你這麼幹脆,那咱們兄弟幾個也爽快,兩個人,五億,三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五億!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宮清城卻說:“沒問題,隻要你們不傷害我們一分一毫,三天後你們一定會拿到五億,而且事後我絕不會再追究,如果你們不亂揮霍的話,這筆錢足夠讓你們的後半生過得安枕無憂了。”
“好,那就一言為定。”
“可是這三天你們必須給我們足夠的水和食物,如果我們有任何不妥,你們都有可能拿不到錢。”他必須保證在這幾天裏他和夏末有充足的食物,不至於身體虛弱得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為首的男人思慮片刻,說:“在這之前,你得給我錄一段視頻,我會交給你家老爺子,讓你家老爺子全力的籌錢,這要求不過份吧?”
“沒問題,我照辦。”
宮清城才剛答應,就有兩個戴麵具的男人上前來把個黑布袋套在他頭上,把他往外押出去,身後的夏末緊張地喊:“你們要帶他去哪兒?”
為首的男人冷哼一聲,“放心,拿到錢之前他死不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好好敘敘舊吧。”
男人隨即出去,集裝箱的門再次鎖上,夏末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肅。
雖然剛才的男人說不會傷害他們,隻要拿到錢之後就會放了他們,可是從他最後的話裏,她分明聽出了更深層次的意思,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綁匪在拿到錢的同時一定會撕票。而他和宮清城目前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趁他們拿到錢之前逃走,二是直接等死。
顯然,他們不能坐以待斃的等死。
忐忑不安之間,集裝箱的門被再次打開,宮清城被扔了進去,門又重重的合上。
夏末立刻問道:“他們讓你幹了什麼?”
“錄了段視頻給他們。”
“那你看清楚地形沒有,我們在哪兒?”隻有先弄清楚他們身處的環境,才能想辦法逃出去,否則就算到時候逃出了集裝箱,恐怕也沒辦法逃出他們的魔爪。
可是宮清城卻搖了搖頭,“他們自始至終都用袋子套在我頭上,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四周很安靜,而且還有這種廢棄的集裝箱,很有可能是郊區廢棄的工廠之類的,所以他們都沒有封住我們的嘴,就算我們叫救命也不起任何作用。”
這下就難辦了。
就算順利從集裝箱逃出去,可若是不能及時找到讓他們逃走的車子,他們逃也是白逃。
可是不逃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夏末看向他,壓低聲音說:“你覺得這些人是不是沐劍晨的人?”
宮清城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雖說商場上競爭對手很多,但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鬥,不會用綁架這種齷齪的行為。除此可能之外,他唯一的仇人可能就是沐劍晨了,可是想到剛才的那幫人,他否定了這種猜測,“如果是沐劍晨,他一定不會戴麵具,他會盡可能的嘲笑羞辱我們,怎麼會不露出真麵目呢?”
夏末想想也讚同他的看法。
像沐劍晨那麼高調張揚囂張跋扈的人,怎麼可能在抓到他們之後還以麵具示人呢?隻是,她又問道:“這些年,警方那邊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嗎?”
“他要是敢回來那就是死路一條,誰知道他躲哪個山旮旯裏去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是些什麼人?”
宮清城凝眸看著她,片刻之後搖了搖頭,“目前來說還不能確定,可是有一點能確定的是,他們拿到錢之後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