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才一接通,夏末就緊張的問:“老張,清城找你問過吳老三住在哪兒嗎?”
老張如實回,“宮先生剛才問過吳老三的事情,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宮先生,太太,宮先生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我現在正跟在他的車後麵,他好像正在往吳老三住的方向過去。”
夏末拿著包一邊出門一邊交待,“你千萬要攔住清城,不要讓他和吳老三起任何衝突,一定要攔住清城,你把詳細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心急火燎的跑下了樓,夏末讓司機趕緊往老張發過來的地址開過去,隻是城市的交通擁擠不堪,夏末坐在車裏看著長長的車龍隻能坐立難安地看著腕表。
隻是誰也不曾料到,就在夏末的車剛從高架橋上下來,不知從哪兒飛出來的一輛摩托車突然從車子的右方而來,司機驚慌之下急踩刹車,可卻因車子速度過快,哪怕是刹車已經踩到了底,卻還是和迎麵而來的摩托車撞上了!
車裏的夏末隻覺得突然一陣前傾,緊接著腦袋好似撞上了什麼硬物,再之後,她的視線便有些模糊,眼前不斷的有人影交錯,有人在喊,有人在尖叫,還有人在把她往另一輛車上抬,隻是,那模糊晃動的臉怎麼有些許熟悉的感覺……
吳老三!
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末嘴唇噏動著,卻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眼前已一片漆黑。
逼仄的小巷盡頭,一間臨時搭建的鐵皮平房格格不入地存在在高樓大廈之中,宮清城的車停在巷口,下了車箭步如飛的就往鐵皮房而去。站在緊閉的鐵皮房門口,宮清城抬起腳就狠狠踹開門,鐵皮門嘩啦啦一聲響,門被踹開,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隻聽見一個男聲罵罵咧咧地說:“誰他媽的不長眼敢踹老子的門!”
說話的人正是吳老三。
他原本在狹窄的鐵絲床上躺著,聽到鐵門被踹開的聲音他騰地躍起,隻見宮清城高大挺拔的身影直逼他而來,他的話音才落,整個人就被宮清城給拎了起來,定晴一看來人是宮清城,吳老三愣了愣神,著急上火地問:“你是誰?你闖到我家幹什麼?我要報警!”
“吳老三,你確定你要報警?”宮清城睥睨著雙眸盯著他,眼底是無盡的憤怒烈焰。
吳老三聽到宮清城居然叫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曝光了,可就算被宮清城找到了又怎麼樣?如果他沒有計算錯誤,他們的計劃正在穩步進行之中,宮清城現在有時間找他的麻煩,待會兒有他哭的時候。他斜眯著眼看著宮清城,不以為意地說:“你私闖民宅我當然可以報警,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你趕緊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的威脅對宮清城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宮清城手一揚,就直接把吳老三扔在了角落裏,吳老三拍拍屁股站起來,衝著宮清城大呼小叫,“你警告你,別以為你是什麼宮氏集團的總裁我就不敢報警,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警察來了!”
宮清城冷冷一笑,“打電話,我陪你一起等警察來。”
吳老三一愕,“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那要問問你都幹了些什麼!”宮清城隻要想到這個醜陋粗俗的男人毀了曉雨的清白,他就恨不得一拳頭把他打成肉泥,以解心頭之恨。可是他始終保持著一分清醒和理智,如果暴力以解決問題,這個世界早就天下大亂了。雖然憤怒之極,可他仍然強忍著。
吳老三不想和他麵對麵交鋒,仍是裝瘋賣傻,“我幹了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宮清城眼眸裏泛著幽冷的光,“那我就提醒你一下,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買賣人口?誰買賣人口了?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誣陷我?小心我告你誹謗,別以為我是個粗人就不懂法律!”吳老三狂妄地叫囂著。
“既然你懂法律,那麼你應該很清楚你對曉雨做的事早就觸犯了法律的底線!”宮清城雙眸猩紅,仿佛能淬出血來。
吳老三見他直截了當就提到了曉雨,便說:“我犯了什麼法?我娶了老婆疼我老婆哪裏犯法了?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娶曉雨做老婆了?”
宮清城見他這副地痞無賴的模樣,渾身血液逆流,一個箭步衝上去就將他狠狠摁在牆壁上,揮起的拳頭就拚命往吳老三身上砸去。可是吳老三並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他個頭沒有宮清城高,身形矮小卻力量驚人,在挨了宮清城幾拳之後,回過神來的他奮起反抗,竟與宮清城廝扯起來。不過就算吳老三平日裏再強悍,但還不是宮清城的對手,宮清城平日裏注重健身鍛煉,體力好自然不在話下,加上平時練拳也頗有路數,於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將吳老三摁在上地下。
吳老三臉上掛了彩,眼角血痕斑駁,鼻子也出了血,被宮清城壓製在地上氣喘籲籲,卻還是咆哮著,“姓宮的,打人是犯法的,老子要去告你,讓你這個堂堂大總裁名譽掃地,你就等著吃官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