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正聽到宮清城表明的態度,心裏隱約有些酸楚,但見宮清城坦然接受,他便說:“宮先生,謝謝你,小唐這個人還不錯,做事也還算沉穩,若有什麼事盡可以交給他去辦。”
“我會看著辦,另外這段時間你要籌備婚事的話,就放手去做,我給你假期。”
“好,那你忙吧,我先出去。”
餘正雖然關門走出辦公室,可隱隱的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究竟是哪兒不對呢?他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個頭緒來,但直覺告訴他,小唐一定在為宮清城辦什麼事。
某國,華人街區。
光線昏暗簡陋的屋子裏,彌漫著一股不見天日塵埃漫天的味道,淩亂的床上躺著不修邊幅胡子拉茬的沐劍晨,而一旁的白芸收拾著屋子,一邊怨忿地看著他,心裏滿滿都是怨氣。他們逃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久,沐劍晨隻是在最初的時候去找了工作,工作了三天就不幹了,每天喝酒賭錢無所事事,全靠白芸去工作養他。當初白芸跟著他可是想過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日子,哪曾想有一天能遭這種罪?
其實沐劍晨會落魄至此已是白芸意料之中的事了,當沐劍晨的那點小勾當被宮清城悉數曝了光,當沐劍晨成為江城黑白兩道的眼中釘肉中刺之後,他們的名聲盡毀,江城顯然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來到這裏之後,雖然沐劍晨當初也有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可那些人眼看著沐劍晨落魄了,一個個的都落井下石,真正意義上會幫助他的人簡直是微乎其微。那些勢利之人隻會像踩落水狗一樣踩他們,羞辱他們,把他們倆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柄。
可沐劍晨呢,卻還讓白芸一次次的去求他們,白芸真是要瘋了。
尤其是,沐劍晨一向都是習慣了土豪生活,如今哪怕是逃難在這邊陲小地,他也仍然如此,每天都要用最好的,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從這個破破爛爛的屋子裏走出去的永遠都是一個光鮮亮麗的男人,在人前,他還把自己當成那個呼風喚雨的沐劍晨,卻全然不知如今的處境有多難堪。
眼看著,明天吃飯的錢都快拿不出來了,可沐劍晨又不管不顧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白芸就隻能另想辦法了。
而她想的辦法,就是去找戴正虎。
戴正虎是當地華人街裏比較有威望的人,同時當初也和沐劍晨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但自從沐劍晨犯事之後逃到這裏,戴正虎最初幾次施舍過他兩次錢了之後,後來都對他避而不見,沐劍晨不願意低頭求人,但是白芸身為一個心思敏銳的女人,與戴正虎見過幾次麵之後,她從他饑渴的眼神裏讀到了些什麼,所以,她相信他會幫她的。
要找到戴正虎並不容易,輾轉向好幾個人打聽了,才知道戴正虎在酒店的賭場裏,白芸一襲紅裙加身,格外嫵媚出現在賭場時,戴正虎剛結束一場賭局,贏了錢心情大好的他看到白芸,笑意叢生地問:“喲,今天吹的什麼風,白大美人兒怎麼來了?”
其實白芸對戴正虎這樣粗俗的中年男人十分厭惡,但眼下為了活命,為了不客死他鄉,她隻能委屈求全了。
臉上浮現出一抹妖治的笑,她的聲音嬌柔欲滴,“正虎哥,你一定要幫我……”
“幫你?”戴正虎是什麼人?他可是隻老狐狸,白芸打扮成這樣來求他幫助,他便明白是什麼怎麼回事,說:“我當然是願意幫你的,不過你也知道,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要付出一些,這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白芸一陣泛惡心,嬌白的手卻搭上了他的肩,“正虎哥,人家今晚可沒打算回去呢。”
戴正虎笑得心領神會,“很好,我的房間在樓上,你去等我。”他在這間酒店有一間長期入住的總統套房,他把房卡交到她手上,轉身就端著酒杯繼續在各賭桌上了,而白芸既然已放下尊嚴來找他,又料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手裏握著房卡,轉身就上了樓。
戴正虎來房間的時候已是酒意漸濃,但神智還是十分清醒的。
進入房間,猴急的戴正虎直接就把白芸抱進臥室,兩人雙雙倒在床上,他的大手隔著衣裙就撫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呼吸也急促起來,“小美人兒,好好伺候我,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白芸心領神會地笑了,眉眼間的嫵媚風情讓人留戀忘返。
但看到這個老得能做她父親的男人壓在她身上,說實在的,她覺得有點惡心。
盡管如此,她還是壓抑住惡心的衝動,頭輕輕抬起,紅唇印在他臉上,說:“別急,我先去洗個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