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讓給戴正虎?沐劍晨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
白芸真是忍無可忍了,在他的容忍也到了極限,此刻她再也忍不住,近乎咆哮的聲音說:“沐劍晨,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沒嫁給你,咱倆不過是戀愛關係,我想跟誰就跟誰你管得著嗎?就算我值五百萬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鍾,這幾年你吃我的用過的做小白臉還做上癮了是嗎?像你這種軟弱無能的男人就該早死早投胎,你居然還有臉混吃等死,做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算是極品了!”
沐劍晨的脖子根兒都紅了。
白芸真是什麼傷自尊就揀什麼話來罵,她已經把沐劍晨的自尊踩在腳底下了,沐劍晨怎麼說都是個男人,白芸罵他小白臉他怎麼能承受得住?
說時遲那時快,沐劍晨一個上前摁著白芸的頭就是一頓亂揮拳頭,邊打邊嚷嚷著:“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當初你辦事不利連累老子,老子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嗎?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得老子一無所有,老子沒把你一刀給捅了已經夠仁慈了,你他媽的還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打死你!”
沐劍晨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拳頭如雨點般落下來,白芸毫無還手之力,偶爾掙紮幾次,想從他手下逃走,卻又被他抓了回去,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被打得渾身灼痛的白芸一個勁的叫嚷著:“沐劍晨,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殺我?老子要讓你知道給我戴綠帽子是什麼下場!”沐劍晨沒有停手的意思,白芸在他手下就是個活靶子,他打紅了眼,失去了理智,下手一拳比一拳重,白芸的叫嚷聲也就更為慘烈。
樓裏還有幾戶人家隻是打開門觀望了下,終究沒有多管閑事,很快又把頭縮了回去。
在這裏住的,大多都是華人,在這裏做著最底層的工作,有的甚至像沐劍晨和白芸這樣是偷渡過來的,所以沒有人聲張,更不會有人報警,隻是趕緊的躲回自己家裏,眼不見為淨。
沐劍晨不知道打了多久,總歸是打得累了,手都軟了,才停了手。
白芸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好半晌,她的手才緩緩拖動著,眼睛睜開,看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沐劍晨,眼底生出濃濃的恨意,用盡渾身力氣爬到行李箱邊,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的裝回箱子裏,她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離開他,永遠離開他。
這幾年來,她對沐劍晨也算仁至義盡了,可是到頭來,卻換來一頓毒打,她的心寒了,徹底死了,此刻,她寧願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沐劍晨看著她緩慢的動作,冷不丁的嗤笑一聲,“還想著要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口,老子他媽的就打斷你的腿!”
“沐劍晨,你不是人!”白芸恨恨地瞪著他,嘴角滲著血跡。
“老子他媽的就不是人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沐劍晨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他現在是爛命一條,還有什麼怕的?
白芸卻不懼他的威脅,強撐著站起來,將行李箱關好,拖著行李箱艱難的一步步往前走,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去,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來,定睛看時,就看到門口被堵得嚴嚴實實。
那個叫老八的賭場頭目帶著一幫人堵在門口,看到麵前這副光景,嗤笑一聲說:“喲,這小倆口玩什麼把戲呢?喲喲喲,瞧瞧我們的大美人兒怎麼都破相了,被這個沒用的男人揍的吧?看你也還細皮嫩肉的,怎麼就能還跟著這麼個男人,索性來跟了哥們兒,哥們兒保們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白芸狠狠瞪著他們,她恨這幫人入骨,多看他們一眼就覺得氣忿,可又對他們無可奈何,隻能沉著臉說:“讓開!”
老八的臉色也就不好看了,“媽的,你還不識抬舉!提著箱子要去哪兒,跑路?我還就告訴你,沐劍晨欠了咱們一大筆錢,你想這麼一走了之,沒那麼容易!”他一個眼神示意,身後的人就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白芸一見情況不妙,後退兩步問:“是沐劍晨欠你們的錢,你們找他啊,攔著我幹什麼?”
“幹什麼?昨天你男人可是親口答應今天還錢的,錢呢!”老八厲聲吼道。
白芸嚇得魂都快沒了,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沐劍晨,說:“錢是他欠的,和我沒有關係,你們要錢找他要,讓我走。”
“他欠的不就是你欠的嗎,今天不還錢你他媽的誰也別想走!”
這麼一大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這兒圍著,白芸想走也走不了,不由得急了。一直沒說話的沐劍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本是坐在地上的他索性半躺了下來,神情慵懶,笑著說:“八哥,我盡力了,我沒湊到錢,要殺要剮你們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