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和葉離則去了偏廳裏,兩個人一人捧著一本書,安安靜靜地看著,愜意地度過溫暖和寧靜的午後時光。宮清城則和夏末在正廳裏坐著,因為是在溫家,宮清城顯在沒有在自己家裏放鬆,整個人線條崩得緊緊的,為了保持形象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就把自己拘謹著什麼也不做了。
夏末看著他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宮清城這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家夥,要是被夏末取笑了,那他可能就頭也不回的直接衝出去了。
所以,夏末得怒力憋著,還不能憋出內傷來。
隻是,坐在偏廳裏的溫涼隻要一轉頭就能透過偌大的落地玻璃看到這邊的場景,當他抬頭幾次看到宮清城正襟危坐的畫麵時,他合上書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陽光的籠罩著散發著一種光輝,讓葉離也不由得朝他看來。
“怎麼了?”她的聲音很輕柔,在他麵前,她完全卸下女強人的精明能幹,小女人性情表露無遺。
“我去和他聊聊。”他看向宮清城。
葉離和他的默契已不能用言語形容,她莞爾一笑,起身走到他麵前,輕挽著他的手臂,說:“正好,我想和夏末聊聊天,我們一起過去吧。”
溫涼輕應一聲,兩人便相攜著出去。
宮清城聽到了腳步聲,並沒有回頭,仍是端坐著,十足安靜美男子的模樣。
葉離率先走過來,朝夏末伸出手,“夏末,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麵陽光好,適合散步,這裏麵悶得慌,讓他們男人待著去。”
夏末麵帶笑意地和她牽著手,離開時不望回頭對緊崩著的宮清城說:“我出去看看豆豆,你們聊。”
說完,夏末和葉離相視而笑地走了。
屋子裏頓時變得很安靜,靜得都能聽到兩個大男人的呼吸聲了。
氣氛如此壓抑,溫涼在宮清城對麵坐下,宮清城仍是一副冷傲的模樣,目光並不看向溫涼,而是看向別處的某一點,高冷得讓人難以接近。
溫涼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在意,喝一口濃濃的普洱,聲音沉穩地說:“其實你不用一直對我有敵意,我現在已經徹底放下夏末了,我早已經接受你們在一起的事實,我會真心祝福你們。”
溫涼的開誠布公讓宮清城有一瞬間的詫異,但這份訝異稍縱即逝。
他的神情凝肅,並不領情:“沒有你的祝福,我們也會很幸福。”溫涼不禁噗嗤笑出聲來,他這一笑,讓宮清城很不爽,“笑什麼笑?”
溫涼笑意更甚,“其實,你的外表與你的內心不太相符。”
言下之意,你一個堂堂的董事長兼總裁,心胸這麼狹窄真的合適嗎?而且能說出這種話來的,分明就是還不夠成熟的小孩子嘛。
聰明如宮清城,當然明白溫涼言下所指,他也不急不惱,而是淡定地說:“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我和你,是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的。今天過來吃飯,純粹是看餘正的麵子,至於你,最好還是快點結婚,省得你家妹子擔心。”
其實是你宮大總裁最擔心吧?
溫涼溫和地笑了笑,並不說話。
雖然向葉離求了婚,但是婚期還沒有提上日程,因為他們兩個人都覺得要享受一下戀受的狀態,而現在的狀態,他們非常滿意。至於和宮清城能不能成為朋友,溫涼並不是那麼強求,他隻是希望,他們不成為敵人就行了。
花園裏,陽光溫暖,清風拂麵,如此美好的午後,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已是一種難得的享受了。
溫簡和豆豆玩著,餘正則和夏末,葉離圍坐在傘下的桌旁,葉離拿著一本時尚雜誌漫不經心地翻看著,視線突然被其中某張彩頁所吸引,神情頓了頓,拿給夏末看:“這個,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叫妮可的女明星吧?”
夏末別過頭去看,果然看到偌大的彩頁裏妝容冷豔的就是妮可,彩頁裏是她為某個品牌的化妝品代言的廣告,許久不曾關注過她,她倒是比以前越發的豔麗了許多。
而葉離之所以知道妮可的存在,是因為以前和夏末聊過天,知道以前妮可曾經處心積慮的接近過夏末,所以,葉離對這樣的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夏末看了看,淡淡的說了句:“是她。”
但是葉離的目光卻被她身邊另一個女人所吸引,那個女人,高挑而嫵媚,與妝容冷豔的妮可站在一起,她渾身散發出的那種成熟女人的妖治魅惑之感表露無遺,這樣的女人,通常被男人稱作妖精,或者尤|物。這樣一個光芒萬丈的女人,眼眸裏卻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揣測的意味,這種感覺,讓葉離的感覺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