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止的敲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向門的方向,等待著敲門人的出現。
而與此同時,不知是那敲門聲的驚醒了阮麗萍的記憶還是怎麼的。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刹,她的腦子裏似乎記起了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阮麗萍的驚呼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阮麗萍的話讓大家心裏有些激動了。
阮麗萍真的想起什麼來了嗎?她記起車禍現場的可疑人了嗎?溫涼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測,隻能靜等著阮麗萍的回答。
在阮麗萍驚呼聲響起的同時,那個敲門的人也推門而入。他似是聽到了阮麗萍的驚呼聲,笑容滿麵疑惑的問著:“宮夫人,你想起什麼來了。”看似淡漠的話語裏卻隱藏著一絲不安。
眾人一聽這聲音,視線都集中在了此人身上。而阮麗萍看著來人心裏有著憤怒與不安,但還是不動聲色著並未表現出什麼來。
怎麼是他,案件都已經結束了,他來做什麼。
沒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這起車禍調查的警察榮世傾,因而他也與阮麗萍有過好幾次的接觸。
本來車禍的案件是已經結束了,他也不想來醫院。每來一次醫院他得提心吊膽著,深怕被宮清城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那個人一直逼他。說阮麗萍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事情,讓他來打探清楚。原本以為隻是那個人多心了而已,沒想到……看來阮麗萍真的知道些什麼。
“榮警官,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來幹什麼。”看著榮世傾,溫簡的話裏充滿了敵意。
不知為何,在得知車禍很有可能是人為的時候溫簡就對這個榮警官特別沒好感。再加上這個榮警官一副賊眉鼠眼的相讓她本生就不喜歡,又怎麼可能會好好的對這個人民警察呢。
“溫小姐,你是不是對我存著什麼誤會啊。”榮世傾一臉的笑容,有些尷尬的問道。
溫簡的敵意是如此的赤果果榮世傾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可他有些鬧不明白這溫簡對他的敵意是從何而來。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溫大小姐吧?難道這些人真的知道了些什麼嗎?想著,榮世傾心裏越發的不安了,而他表麵卻隻能強裝鎮定。
看來這件事一定要和那個人從長計議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就讓那家夥安排他出國。萬一宮清城他們真的知道了什麼,憑著宮清城在江城的手腕,他這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誤會,沒有啊。我怎麼會對榮警官有什麼誤會呢?要知道榮警官可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哎。”溫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話語卻含沙射影著。
誤會,有沒有誤會難道這個榮警官心裏會不知道嗎。人在做,天在看,榮世傾自己做了些什麼心裏很清楚。
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是嗎?那就是我誤會溫小姐了,實在是對不起啊。”榮世傾也和溫簡打著馬虎眼兒,實際上他內心有多忐忑隻有他自己知道。
溫涼,溫簡這兩兄妹也不是好惹的。早就知道答應了那家夥替她辦事會遇到很多麻煩事,可她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他會這樣做都是天經地義,一個普通人會做的事,怪不得他。此時,榮世傾還在心裏自我安慰著。
什麼叫做死都不知道悔改,榮世傾這樣的人就是死都不會悔改的人。
“宮夫人,最近身體怎麼樣,還好嗎。”榮世傾提來的水果和花籃放到了一旁,一臉關心的問道。
而榮世傾的心裏卻在猜測著他進門進阮麗萍說的那句話,我想起來了,阮麗萍會想起什麼來了。是與車禍有關的事嗎?還是……
“多謝榮警官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知道榮警官此次前來是因為什麼事呢。”溫婉的話語聽起來是那麼的有禮,可那語氣卻是如此的冰冷。
不是說車禍的案件都已經結束了嗎?榮世傾來看她是想幹什麼?難不成看她還活著,想對她怎麼樣不成。
在阮麗萍的潛意識裏已經將榮世傾例為與車禍有關的罪魁禍首,認為宮銳的事和車禍的一切都是榮世傾幹的。
其實阮麗萍看到榮世傾的那一刻就想發火質問榮世傾車禍的事情,可她並沒有衝動。她認為既然溫涼說車禍疑點很多,而警察這邊卻將車禍列為了普通交通事故,從那一刻她便覺得這些警察不可信了。
“我隻是代表人民警察來看一下宮夫人,關心一下宮夫人的情況而已。”榮世傾一本正經的說道,腰杆挺的崩直,直接給阮麗萍敬了個禮像是在宣誓般的說道。
天知道此時的榮世傾站著都如若針氈一樣的難受,溫涼那虎視眈眈充滿探究的眼神似是要將他看個透徹。他真的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要出來了,那樣他的境地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