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就因為從小是老鬱頭帶大的,所以老鬱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清二楚,通常對他有利的人,他會一直利用到這個人沒有價值之後,還要讓這人為自己擋下一刀。
在老鬱頭的世界裏,隻有死人,才是沒有價值的。
鬱子墨怎麼會舍得讓唐小婉跟他每日過著擔憂的逃亡生活?她這麼好的女人,應該有一份幸福的家才對。
不應該在貼近他的身邊了。
可是,鬱子墨卻又舍不得。
就這樣糾結著,自私心卻愈發的擾亂心智。
“一個月,就一個月,鬱子墨,就自私的擁有唐小婉一個月不行嗎?十年換一個月……”
心底的聲音,讓鬱子墨時時不能自己。
唐小婉在自己眼前說了很多的話,他都沒有聽進去,十幾分鍾後,終是被內心的另一麵所打敗:“好,下午我們就離開。”
鬱子墨說完,眸底隱隱藏著欣喜,他站起身來,頤長的身子背對著唐小婉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唇側忍不住的向上挑起。
唐小婉低著頭驀地抬起,驚詫看向他的背影。
鬱子墨同意了?
鬱子墨這就同意了?
她興奮的幾乎要從凳子上跳起來。
“好好好,小婉現在就去收拾東西,現在就去。”唐小婉喜滋滋的轉身朝著自己房間的門口走去,隻是笑容忽而停滯。
她要離開,夜星呢……
——
碩大的陽光傾灑而下,將整幢醫院縈上一層金霧蒙蒙的外衣。
筆直的水泥通道上,擠滿了一群人,均將腦袋探出來,圍上了這故意停靠在醫院中央的瑪莎拉蒂。
“這誰的車呀!怎麼一點都沒素質!”
“真是的,這萬一要是有急診的病患,他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各種不滿聲在人群之中響起。
醫院的四層辦公室裏,張姝撥開窗簾向下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圍在了一起,回眸倪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夜星,大致已經猜想到了。
“夜大少爺,您這是又把車開到了醫院門口嗎?”張姝透過空氣聞到濃鬱的酒氣,笑著走到了夜星的旁邊。
用專用的醫院電話打給了一樓的小護士:“幫我拿一瓶解酒藥上來,謝謝。”
張姝掛斷電話後,推了推眼鏡,自己的手腕就被夜星握了住:“怎麼,這是打算趕我走麼!不是朋友了?”
“哪裏,你的酒喝得太多了,傷身體!”張姝見夜星一記冷笑,連忙揮手:“得,就當我職業病犯了,見到喝酒的就想給他開點醒酒藥!”
“張姝,我想問你,我的孩子到底怎麼了?”
夜星的話讓張姝回到了那天……給唐小婉打胎的情形。
唐小婉雙腿分開,哀怨的眼神倒是讓張姝記憶尤新。
“或許,她也喜歡你,她自己不想承認,也或者她自己不知道。”張姝緩緩道。
“什麼意思?”夜星隻要提到唐小婉的話題就會變得特別的嚴肅,坐起身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張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