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蓮1來時那條路(3 / 3)

我見過那個男人,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找上林家。

老二和我到地方的時候,周圍沒見到什麼人,很久才看到一個年紀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相貌還算可以,臉上帶著點輕蔑之色。

當時老二手裏提著錢,我手裏什麼都沒帶著,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裏,停下了腳步朝著對方看著。

那時候我和老二都還小,我不足二十歲,老二不足十八歲,但是兩個人從小就身強體壯,又勤於鍛煉的關係,看上去已經不像是個孩子了,隻是臉上還是很清秀。

“怎麼是兩個臭小子,長得還不錯。”對方看到我們走了過來,伸手來拿老二手裏包,老二把包提起來拿開了,對方的臉色馬上一寒,朝著老二看去。

“我們先要見到人。”老二說著臉色越發的平常,我知道這是老二生氣的表現。

對方嗬嗬的笑了笑,轉身叫我們跟上,我和老二相互看了一眼跟著對方走進了一處破爛的廢棄場,廢棄廠裏有很多男人,其中幾個剛剛幹過什麼事情出來,身上還流著汗,一看到他們我和老二的臉色都變了。

廢棄廠裏還有一聲接著一聲的嘶喊痛哭聲,這讓我和老二的新都揪痛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還是個人,一旦逾越了這一層,就剩下了死亡。

進門後我和老二很快找到了在地上被幾個人糟蹋的女孩,那還看上去已經快要斷氣了,看到我和老二的時候身上幾乎沒剩下什麼,而且她的眼神有些呆滯。

看到女孩老二將手裏的包拉鏈拉開,包裏的錢都給老二揚到了空中,包隨後扔了出去,男人突然怒了,廢棄廠裏其他的人不管是在做著畜生的人還是其他站崗放哨的人,都紛紛朝著錢這邊跑,我解開了身上外套走向地上那個雙眼看著我,臉色蒼白的女孩,將外套裹在了女孩的身上,轉身將女孩從地上背了起來,老二隨後將外套解開扔了過來,我抬起手接到外套,打了一個結將女孩的身體綁在了身後,固定好的女孩才看向已經抄起了一根鐵棍走來的老二。

那不是老二第一次動手,卻是我記憶裏老二唯一一次將殺伐演繹到猙獰的地步,撲到老二身邊的人都被老二盡數打死,幾乎都是一棍斃命,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撲來的人在我身邊圍了一圈,在身後背著一個,雙手沒有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我相對用了點力氣。

沒有多久我在周圍撿了一根鐵棍,有了那根鐵棍我才輕鬆一些。

老二走過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被血染紅了,那時候槍械還不是每個人都能弄到,但我看見那人手裏突然拿出了一把手槍,老二眼疾手快的把手裏的鐵棍扔了出去,不等那人的手扣動扳機,就已經倒在了地上,手槍也扔到了地上。

周圍剩下的那幾個人想要跑,老二彎伸手拿走了我手裏的鐵棍,眨眼之時將那些人一個不留的都打死了。

離開的時候地上死了很多人,血紅流了滿地,老二和我回頭都不曾,離開了那個地方,我和老二走了一條街將女孩放進了車裏,坐進車裏老三看著那個女孩雙眼都是發直的。

老三那時候才十六歲不到,遇到了這種事情難免會有些茫然,而蔣天送相對好一些,看到那個女孩忙著把身上的體恤脫了下來蓋在了女孩的下身上。

老三把車子開走之後還在後視鏡裏朝著女孩看,車子停下之後我們沒有把女孩直接帶回去交給那個人,而是送進了醫院裏,並且在我和老二的命令下,醫院封鎖了全部的消息,不僅給女孩了最好的照顧,還請了專門的催眠師為小女孩催眠,把一些不該記住的事情都忘記。

或許這麼做剝奪了小女孩的一些權利,但是我和老二都相信,有些事忘記比記住的要好。

催眠師和我保證,隻要沒有催眠師為小女孩催眠,小女孩永遠都不會想起過去發生過什麼,連回憶都不會有。

那件事情解釋之後,一個月裏小女孩一直留在我們林家的醫院裏調養,一個月後出院我親自把女孩送回了家裏,到了門口讓小女孩下車便開著車子離開了。

關於那件事情,所年後還有人說起,但是每次說起都會說是那些人犯了林家的什麼忌諱,才會讓林家大開殺戒。

在林昕的那件事上,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也因此我才會沒有那麼早就去找林昕,隻是敲山震虎的去找了兩次沈大壯,但是我看的出來沈大壯對林昕早已情根深種,這一點讓我頗感為難。

即不想把林昕這個唯一的朋友從林昕身邊帶走,也不想把他留在林昕的身邊。

歸根究底,那時候的我優柔寡斷過,如果不是,林昕也不會喪失掉一個生死摯友抱憾終生。

沈大壯死之前我已經和孟凡說好,我和她之間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也許,孟凡當時還對著我笑了笑,我以為她是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不想過後她又找上門。

林昕年紀還小,總有些輕狂的時候,這一點我一直都知道,林昕之前把孟凡的公司攪和的一塌糊塗,要孟凡忙的焦頭爛額這件事情我雖然覺得林昕有些過分,但在情理之中,按照林昕的思想,我既然已經和她明確了關係,我就屬於她,有人在不經她的允許下侵犯了我,就如同是侵犯了她,她做些過分的事情出來,其實也不見的就是過分的事情。

要人沒能想到的是,孟凡竟會找上門,也為此惹了林昕不高興,在孟凡的車子上動了手腳,但最後林昕的心還是軟了,要不然也不會告訴孟凡這件事情。

然而林昕放了孟凡一碼,孟凡卻從沒想過放過林昕,要不然也不會讓林昕痛失摯友。

孟凡或許沒能想到,她這一次會死在我的手裏,會讓多年不曾沾染血光的我再次走上來時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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