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青龍笑了笑,隨後站起身走到曾毅身邊,拍了拍曾毅的肩膀說:“毅兒,爺爺雖然年歲已高,但生活尚能自理,所以你勿須擔心。”
“可是爺爺。。。。。。。”
“你休要再與爺爺爭辯,好男兒當誌在四方,你豈可如女子一般扭扭捏捏?”未等曾毅說完,符青龍便出言打斷且麵露怒意,胡須竟然微微顫抖。
曾毅見爺爺這般,心知爺爺已經動了真怒,於是把頭低下,不再爭辯。
“好了,你即刻下山,包裹我已經幫你收拾好放在床邊,如果在外麵沒有闖出什麼名堂出來,不要再回來找我!”傅青龍說完生氣的一拂衣袖轉身走出屋子,不再搭理曾毅。
看著爺爺生氣的離開,曾毅在心底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到床邊,見有一個新的行李箱正靜靜的躺在哪裏。看到這一切,曾毅的眼眸泛起了淚花,原來爺爺早有準備,他早就有趕我下山的想法,爺爺今日為何如此絕情?坐到床上,曾毅默默回憶起過去十一年來與爺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傅青龍走出屋子來到清潭前,看著被曾毅擊倒的大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背負雙手輕歎了一口氣,看著連綿不絕的大山,傅青龍的心裏閃出一絲失落,自己孤身三十年後終於找到自己的接班人並認為子孫,之後的十年中自己不再孤寂,因為在曾毅陪伴的日子裏每天都充滿了歡笑,而自己也已經習慣了曾毅的存在,而如今曾毅學成離去,從此自己又將孤身一人,但是為了曾毅的前途,自己又不得不讓他離開,這叫人怎能不傷悲?叫人怎能不失落?傅青龍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濁淚從臉上無聲滑落。
“毅兒啊!休怪爺爺無情,你自幼跟隨爺爺習得一身武功,如今已遠勝於我,爺爺又怎能讓你的一身才華埋沒於荒郊野外山林之中?希望你以後能成為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得人,那樣才不虧對於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傅青龍麵對清潭小聲自語,那摸樣好像是在說給清澈的潭水聽,又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曾毅緩緩站起身,隨手提起行李箱,環視了一下陪伴自己童年的小木屋後依然轉身離開,出了院子見爺爺正麵對潭水而立,曾毅雙膝一跪,對著爺爺背影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大聲說:“爺爺,毅兒走了,感謝爺爺十年養育之恩,他日毅兒有所成就之後,定當回來回報爺爺的養育之恩。”
曾毅說完以後站立原地,他希望爺爺聽到自己的話後有所回應,哪怕是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但遺憾的是爺爺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沒有任何舉動。最終曾毅抹了一把眼淚,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待曾毅走遠,傅青龍的腳步動了幾動,但最終還是站立在原地,目視曾毅漸漸遠去的背影,傅青龍突然雙拳緊握幾個縱身來到一片樹林前,對著身邊的大樹揮拳擊去,大樹紛紛斷為兩截轟然倒地,原本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片刻之間一片狼藉滿目瘡痍。傅青龍緩緩跌坐在斷樹叢中神情頹廢,他之所以這麼激動並不僅僅為曾毅的離去,當然曾毅的離去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曾毅下山後的第一個地點就是原先自己遇到爺爺的地方,潛龍鎮街道,因為自己曾經答應過一個女孩,要去看她。
提著行李箱站在潛龍鎮的街道上,麵對川流不息的人群曾毅迷茫了,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並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更不知道她住哪裏,自己該如何去尋找她?又怎麼去報當年的贈瓜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