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順著街道走到盡頭,在拐角處看到一座二層的小別墅,小別墅建造的是相當的別致,外麵還用一個大院子圍了起來,兩扇漆黑的鐵門把這間小別墅與外界隔絕,圍牆上紮滿了鋼釘和玻璃碎渣,院中不時傳出幾聲狗吠。
曾毅走到鐵門前看了看,此時一把鐵將軍把門,看樣子那個敗類不在家,圍著院子外圍轉了一圈,深吸一口氣一個縱身便穩穩落在院子裏,但好巧不巧正跳在狗舍的麵前,一條脖子上拴著鐵鏈的狼狗正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看到曾毅從天而降便立刻站了起來,對著他齜牙咧嘴,口中還發出低沉的咆哮,感情它並不歡迎曾毅這個不請自到的客人。
曾毅本想一拳擊斃它,但最終還是放過了它,它沒有錯,好歹也是一條性命。曾毅沒有走動,隻是站在狼狗的目前與它對視,眼睛裏漸漸釋放出殺意,短暫的對峙以後,狼狗竟然夾著尾巴哀鳴著鑽進狗舍,再也不敢出來。
曾毅笑了笑,對於自己眼神的殺傷力還是比較滿意的,隻不過遺憾的是第一次卻用在了狗的身上。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坐了上去,既然這個敗類不在家,那我不妨等等他吧!也當算是我看看自己的忍耐力吧!
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問外終於響起了開門的聲音,而且還有幾個男人的哄笑聲,而在這漫長的等待期間,無聊的曾毅時不時跑到狗舍前向裏看上幾眼,可憐的狗兒一看見他便拚命的往狗舍裏縮,不知道這隻狼狗以後會不會有心理障礙?
“今天那個女娃子讓哥幾個巴適的很撒!”
一個人邊說邊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幾個人,當他看見曾毅時明顯一愣,然後出口問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曾毅抬頭略微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幾個人,為首的頭發上五顏六色,耳朵上還穿了幾個耳洞,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那個欺負徐芳和自己的小混混(姑且我們叫他花毛吧,小角色而已。),依然是一臉欠揍相,隻不過多了一點胡須而已,身後的幾個人也是一臉的痞相。正所謂人和人交狗和狗交,能和這個小混混在一起稱兄道弟的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曾毅忍住想走上去一拳擊斃他的想法,因為自己還需要從他嘴裏弄清楚一些事情。
“還記得當年有個小乞丐嗎?他對你說過,如果你不把他打死,他就一定要來找你報仇。”曾毅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原先聽到徐芳被他所害時,自己差點暴走,真想立刻將他碎屍萬段,那樣才可以一瀉自己心頭之恨,但真正見到這個敗類時,卻發覺自己反而變的冷靜起來。
花毛聽完以後回想起來,十年前的事情他已經不太記得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何況自己做過的壞事又何止成千上萬,要是每件都記得那自己的頭腦還不炸掉才怪?半晌之後,花毛才回憶起確實有這麼個事情,而且事後自己還帶人端了賣西瓜的小女孩一家,將小女孩子的父親打死了,後來多虧了在縣政府當辦公室主任的舅舅自己才免去了 牢獄之災。
“這麼說,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小乞丐了?怎麼著?現在小乞丐要來找我報仇了?就憑你?”花毛絲毫不掩飾對曾毅的蔑視,說完還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然後幾人一起大笑起來。
“就憑我!”曾毅話音未落身形便似鬼魅般移到花毛麵前,一隻手牢牢掐在花毛的脖子上。
麵對這個情景,花毛害怕了。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速度?隻是覺得眼前一閃,自己就已經被別人掐住了脖子。天哪?他還是人嗎?難道他已經死了,是他的鬼魂來找我報仇了?想到這裏,花毛的雙腿開始微微打顫起來,身後的幾個人也是一臉的驚恐。
“小乞丐,你就放了我吧!以前是我不對,大不了我多給你燒點紙錢。”花毛出聲求饒,他把曾毅真的當成是鬼魂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花毛的臉上,花毛用手捂住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曾毅,根本沒看見他動手,自己就挨了一巴掌,這絕對不是人做到的,於是他更加確信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人,而是鬼魂。
“鬼大叔,鬼爺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多做好事,多給你燒紙錢。”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把花毛徹底打懵了,呆呆在矗立在哪裏,連話也不知道說了。
“你們幾個,滾!”曾毅手指著花毛身後的幾個人,語氣冰冷,冷的讓人渾身打顫,仿佛真的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花毛身後的幾個人聽到曾毅這樣說,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他們其實早就想走了,隻是不敢走,也走不了,因為當他們看見曾毅詭異的身法後,雙腿都已經軟了。出了花毛家之後,幾個人一合計,決定以後要做個好人,因為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的,花毛就是個例子。
“說,誰救你出來的?”曾毅冷冷的問著。而此時的花毛已然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當聽到曾毅問自己這個問題時,立刻癱倒在地,既然他能問出這個問題,相必他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對徐芳家做的事情,看來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