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巡邏車就到了派出所,看來派出所離東門不是很遠。巡警把曾毅和那個出租車司機移交給了派出所,然後準備出去繼續巡邏。臨出門前,那個小警察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曾毅,曾毅也懶的和他計較,直接對他無視。
“坐下吧!”
一個年齡大約在四十幾歲的警察還算客氣,出言招呼著曾毅和司機坐下。曾毅也沒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而司機卻一臉的訕笑,連連搖手說不客氣,同時還把口袋的香煙掏出來,遞了一支給麵前的警察,那摸樣就像是一個正對著主人搖尾乞食的狗。
“謝謝!我不抽煙。”警察推開司機遞香煙過來的手,同時眉毛還皺了皺。
就衝這個極其簡單的表情,曾毅立刻對眼前的這個警察有了一些好感,暫不論這個警察是好是壞,但絕對是一個有個性的人。
沉默!
繼續沉默!
從警察推開司機的手之後就一直沉默,警察隻顧著看著手中的資料,好像已經忘記了曾毅他們的存在。
這是警察長用的一種手段,不管什麼人犯了什麼事進來,先把你晾一段時間,先在心理上給你施加壓力,然後再摧垮你的意誌,後麵的一切就好辦了,問你什麼你就會說什麼,這招屢試不爽。
但這招對於曾毅無效,因為曾毅本身就是一個受害者,心理上沒有什麼負擔,其次曾毅的心理素質比一般人要高上很多。所以曾毅見警察不說話,自己也並不著急,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反正自己沒事情,就當休息了。可沉默對於司機來說就是要他的命了,第一、是他賺黑錢在先,第二、他先動手在後,第三,多待一分鍾就耽誤他多賺一點錢。司機此時已經急的一頭的汗,坐立難安。
警察抬起頭微微打量了一下曾毅和司機兩個人,心中就大致有了結果,憑自己的經驗判斷,這個小夥子是無辜的。
“我姓張,是這個片區的幹事,你們可以叫我張警官,剛才已經給了你們時間,相信你們都已經考慮好了,那麼現在說說吧!”張警官說完合上手中的資料,而曾毅也緩緩了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司機見警察終於說話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張警官,我願意和解,你看可以嗎?”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警察。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不再去追究這件事情,趕緊解決了自己好去跑生意,再說如果真的追究下去,弄不好自己就要倒黴。
張警官聽完司機的話後笑了笑,看向曾毅說道:“和解是最好不過了,你同意嗎?”
“不!我不同意!”曾毅此時卻不幹了,既然已經到了警察局,那就要把事情說清楚,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
司機聽曾毅這樣一說,頓時懊惱的很,而警察卻一臉興致的看著曾毅。
“警察同誌,請問從火車站到東門需要多長時間?坐車需要多少錢?”曾毅開口詢問道。而司機此時已經是一臉的沮喪。完了,我怎麼TM這麼賤?早知道錢我不要了,早知道就不和巡警來派處所了,這下估計自己的出租車生涯到此結束了。
“如果走路二十分鍾就可以到,如果坐車十分鍾不要,公交車兩塊,出租車十五。”張警官思考了一會給出了答案。
“可他帶我轉了一個小時,還要收我一百塊。”
“哦!原來是這樣,他宰客了。”張警官笑了笑,轉眼狠狠瞪了一眼司機,司機看到後趕緊把頭低下去。
“問題還不止這樣,我給了他二十,他還不肯,拿著扳手追打我。”
“手持凶器傷人,但傷人未果?”張警官又掃了一眼司機,不過這次眼神有點淩厲。
“滄海如此一個國際化的大城市,而出租車就是形象工程,真不願意看到出租車司機給這個繁華的城市抹黑!”曾毅這句話語氣說得相當的重,而張警官也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對於這件事情我先向你道個歉,但我可以保證這隻是極個別的出租車司機,大部分都是好的。這個事情我會和交警大隊聯係,讓他們嚴肅處理。謝謝你的配合,耽誤你不少的時間,現在你可以走了。”
張警官說完站起身熱情的向曾毅伸出了手,曾毅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笑了一下轉身離去,而司機卻耷拉著腦袋一臉沮喪的蹲在地上。
出了派出所之後,曾毅選擇步行到了東門,挑選了一個叫溫馨旅社的旅社走了進去,詢問了下房價,普通單人間一晚六十,曾毅預付了一個星期的房款後就進入了位於二樓的房間。房間不是很大,隻有一張席夢思和一台彩電,牆角邊還有個放衣服的櫃子。
曾毅對於居住的環境不是太挑剔,在家鄉時自己住的還是小木屋,睡的還是木板床,現在能有個可供自己睡覺的地方就可以了。曾毅脫了衣服來到浴室準備洗個澡,說是浴室,實際上是廁所和浴室合為一體,一個蹲坑,牆上掛了一個花灑。打開水,幸好水還是熱的,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後就爬上了床,這三天在火車上是一路站過來,根本就沒休息過,還好曾毅常年習武體質比常人要好,要不早就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