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
曾毅輕喝一聲立即使出大擒拿手,幾個小偷瞬間隻覺得眼前手掌翻飛,然後就感覺到手腕處被擊中,再然後手中的匕首就不見了蹤影。
幾個小偷停下了攻擊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看到曾毅手裏正把玩著幾把匕首的時候才明白,原來當自己手腕被擊中的時候匕首已經被對方奪走。
這個結果立刻讓幾個小偷冷汗津津,在心底產生了怯意。對方這個速度自己還怎麼打啊?連他的毛都沒碰到一根就被奪了武器,再打下去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三個同夥雖然這樣想,但之前和曾毅對話的那個小偷卻不這樣想,此時他眼睛裏已經充滿了血絲,顯然是被打紅了眼,咬了咬牙再度想曾毅衝去,其他三個同夥對望了一眼也隨即向曾毅衝去,老大都上了自己能不上嗎?但心裏已經有了覺悟,被打的很慘的覺悟。
曾毅見他們再次衝了過來,立刻把手中的幾把匕首往地下一擲,匕首在堅硬的瀝青地麵入地三分,隻剩半截刀身和手柄露於地麵之上,大擒拿手再度使出。
十秒過後,曾毅站穩身形拍了拍手,而幾個小偷全部用左手握著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雙手在微微顫抖,額頭冷汗淋漓,看向曾毅的雙眼也露出了無盡的仇恨,更多的則是驚恐。
曾毅完全無視於他們仇恨的目光,對著幾個小偷緩緩說道:“犯了錯誤就該接受懲罰,我本可以弄斷你們的雙指後再把你們交給警察處理,但念在你們的罪行並不深,所以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不讓你們再去蹲號子了。”
曾毅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遝百元大鈔票走到先前和自己講話的小偷麵前,看了他兩眼說道:“這些錢你拿著帶他們幾個去醫院治療一下手指。你頭腦比較靈活,今後改走正道必定會有一番前途,今天的事情就當了教訓吧!當然,如果你想要找我報仇也是可以的,我叫曾毅,在徐氏集團上班。”
麵對曾毅的義正言辭,小偷慢慢的低下了頭。曾毅見他不肯接錢,就把錢直接放進了他的口袋,轉身提起地上的幾件衣服就準備離去。
曾毅知道,要想征服一個人單憑武力是不夠的,還需要震撼他的心靈。先給予他身體上的打擊隨後要從他的精神上打擊他,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然後再給予他一定的幫助,想不轉變都不可能。當然也有另外,這個例外就是指那些死性不改的人,但曾毅相信,麵前的這個小偷不是,從他的言語中就發現他是有頭腦的人,一個有頭腦的人不會不懂得好歹,所以曾毅才會來了這麼一招。失去一點金錢無所謂,重要的是挽救了一個迷失的心靈。
小偷名叫趙西川,河南人士,自幼和家鄉的師傅學過些拳腳,初中畢業以後就來到了滄海打工,可由於文化太低一直沒有公司肯錄取他,所以也隻能進入一家倉庫做起了搬運工,工作累死累活不說薪水還少的可憐,更重要的是還總是要受老板的氣,於是一氣之下就向老板提出了辭職,可老板總是尋找理由克扣他的薪水,於是他就和老板爭吵了起來,最後工資沒要到不說還被老板找人打了一頓。他曾有過報警,但沒有人理睬他,所以他也隻能帶著滿身的傷痕流浪在街頭,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滄海一個有名的三隻手,於是跟著他學了一些“手藝”,之後就開始獨自找活,但他給自己的偷竊生涯訂了三條規矩,第一老人不偷;第二病人不偷;第三打工的人不偷,因為他也是貧苦人家出生的孩子,知道窮人掙點錢不容易,至於病人救命的錢自己更不能偷。
從事小偷這一行以來,自己也不記得偷過多少人了,但他可以保證沒有破壞過自己的規矩,身邊的三個同夥也是打工出生,基本上和趙西川的情況大致相同,所以說幾個人的心性都還沒有泯滅,也都是被逼到這個地步的。今天行竊被曾毅所抓隨後產生了衝突,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逃脫不了便有可能被抓進警察局,所以才會攻擊起曾毅,但他們拔匕首也隻是想嚇嚇曾毅,希望他知難而退,卻不料想曾毅是個高手,栽倒到曾毅手裏。
趙西川此刻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有點酸、有點委屈還有點苦,更多的則是想哭。如果這個社會多給一些像我們這樣沒有文化的人一些寬容、一些幫助,自己又何至於淪為到街頭以行竊為生?我們不是好逸惡勞的人,我們也想憑自己的雙手吃飯,可社會不給我們機會,沒有錢就沒有飯吃,沒有飯吃就會被餓死,我不偷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