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微微一愣之後立刻反應過來,看來這個徐政先又在試探自己了。
回頭看了丁倩一眼,發現她眼神裏露出一絲緊張,於是向她遞了個眼色,伸出手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捏了捏,說道:“倩,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丁倩此刻已經鎮定了下來,曾毅的眼神以及他的動作都已經給了自己暗示,再說當曾毅抓住她的手時,她的心底就立刻產生了一種安全感。有曾毅在自己身邊,無論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
至於後麵的話,丁倩當然知道曾毅是說給徐政先聽的,把自己的緊張說成沒有休息好。但是曾毅的話還是讓丁倩回想起昨晚的一夜纏綿,滿麵緋紅的低下了頭。
“對了,徐隊長,剛才你說市委書記的兒子怎麼了?好像還和什麼女人有關。”曾毅佯裝不知,皺著眉頭問道。
“嗬。市委書記的兒子被人給閹了,好像是看中了某個美女見色起意,調戲不成後遭人報複吧?”徐政先說的輕描淡寫,說完以後還笑著搖了搖頭,隻是目光一直緊盯著曾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哦?還有這事?竟然還有人敢動市委書記的兒子?”
曾毅皺著眉頭問道,臉上充滿了驚訝還有好奇,仿佛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他的表情讓丁倩感到很好笑,尋思著曾毅不去做演員真是太浪費了。然而在徐政先的眼裏就變成了納悶,為什麼他的表現和平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徐政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說道:“是啊!我還真想知道是誰有那麼大膽子。不過話說回來,鄒遠也不是個好東西,被人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讓丁倩對他產生了好感,對他的戒備也放鬆了一點。能說出這句話的人,至少是個心存正義的人。
徐政先的性格曾毅了解,和自己一樣嫉惡如仇,恨不得斬盡殺絕,要不然倆人之間也不可能走的這麼近,所以這句話從徐政先的嘴裏說出來,曾毅一點也不感覺驚訝。
但是,曾毅想趁這個機會,從他的口中打探出一些市委書記鄒強的事情,如果鄒強也不是個好東西,那自己也不妨再為山城除去一害。
曾毅想了一會,然後問道:“鄒遠在外麵胡作非為,難道他那個身為市委書記的爸爸就不管一下嗎?”
話剛出口曾毅就頓感不妙,眉毛瞬間跳了幾跳。因為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自己在無意間露出了個破綻,竟然把鄒遠的名字給說了出來,而和徐政先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根本就沒有提到鄒遠這個名字。
曾毅當即在心中盤算起來,自己該怎麼把這個破綻給掩蓋下去。
聞聽鄒遠的名字,徐政先眉毛一挑立刻向曾毅看去,卻隻見曾毅神色極不正常,當即心中就有了答案,看來這個事情就是曾毅幹的。
徐政先微微一笑,暗道你小子偽裝的真好,差點給你蒙過去了。隨後笑道:“市委書記鄒強本身為官不清,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又拿什麼去管教鄒遠呢?”
他心中有數卻不點破,問曾毅這個問題隻是出於試探,並不是為了破獲案情。鄒強沒有報案,他無需自作主張,況且自己對鄒強並無好感。
見他沒有在鄒遠的名字上做文章,曾毅暗暗鬆了一口氣,其實自己在剛才已經找好了理由,但既然他不問那自己也就沒必要說,自己主動說了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啊!都說父母是孩子的榜樣,父母身形不正,又如何教育子女?”曾毅隨聲附和道。
徐政先點點頭,站起身做了幾個擴胸運動,胸口的疼痛已經好了不少。
“好了,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咱們再好好認真聊聊。”
徐政先說完拎起自己的雙肩包,給了曾毅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向外走去。今天對他來說,可謂收獲不小,不僅知道了曾毅的身手不凡,還知道了鄒遠的事情就是曾毅所為。
徐政先走後,曾毅和丁倩把他臨走之前的那句話細細回味了一遍,特別是離開前的那個微笑許久,倆人一致認定,徐政先已經知道了鄒遠是被曾毅所傷,但是曾毅卻並不擔心警方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如果真的要來,剛才徐政先就已經動手了,不會就這樣離去。
關於徐政先的那句同道中人,曾毅也有了答案,無非就是指他和自己一樣,身體裏都有一個正義的靈魂。
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斜陽西落,曾毅拉住丁倩的手離開了健身中心。曾毅待會還要上班,雖然上班的地方就在樓下,可不還要去吃飯嗎?
倆人在一家小餐館點了幾個菜,吃飯以後又在街上轉了一圈,直到晚上七點五十,倆人才向力動夜總會走去。
按照慣例,曾毅要先在前門上崗,所以丁倩隻好獨自一人坐在夜總會內,無聊的聽著音樂打發時間。
九點十分,一個身材矮小卻全身肌肉的男人出現在力動夜總會,他渡著鴨步在前門晃蕩了一會,然後進入了夜總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