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來回的奔波,導致了時間被耽誤了不少,直到快要天明的時候,崔劍才帶著部隊的軍官姍姍來遲,同行的還有鄭克爽以及徐政先。
“丁倩。”
崔劍推開預審室的門,看見丁倩眼神空洞的看著麵前的水杯,立刻出言喊了一聲。
丁倩聞言抬起頭,當發現是崔劍後,立刻起身跑到崔劍麵前,焦急的問道:“崔大哥,曾毅怎麼樣了?”
“曾毅沒事,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中。”徐政先說道。
聽說曾毅沒事,丁倩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
“沒事就好。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陪曾毅。”丁倩說完立即向外走去,但剛走兩步隻覺得頭暈目眩,隨即軟軟的倒了下去。
“丁倩!”
崔劍大驚,立刻伸出手去扶她,但手剛接觸到丁倩的那一刹那,就感到一股涼意傳遍自己的全身。
“她怎麼了?”鄭克爽焦急的問道。
“可能是受了風寒,我先送她去醫院。老徐,車鑰匙給我,丁倩的事情你和軍方的這位代表處理一下。”崔劍抱起丁倩對徐政先說道。
徐政先立刻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交給崔劍,現在他也顧不上什麼公車不準私用之類的規定了。
崔劍接過車鑰匙後就向外跑去,而鄭克爽和軍方的代表則開始幫丁倩辦理釋放手續,有軍方的文件還有公安局長的親自出麵,事情處理起來就比較簡單。
處理好丁倩的事情後軍方代表就返回部隊,徐政先和鄭克爽則開著車一起向醫院駛去。
對於曾毅受傷一事,鄭克爽心生愧疚,在自己的地盤上龍組的特工被黑社會開槍擊傷,這是自己工作的失職,但這不能全怪他,因為曾毅並沒有和他接觸過。
曾毅依舊還在昏迷之中,隻有幾個護士在裏麵忙碌著。為了防止曾毅被細菌感染,醫院硬是把所有的人全部給攔在了門外。
此刻走廊裏已經站了不少人,丁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著吊瓶,目光緊盯著病房內的曾毅,秦嵐則坐在她的身邊。
徐政先和鄭克爽以及陳飛站在一起,一邊抽煙一邊商議分析著案情。當徐政先告訴鄭克爽市委書記鄒強和這起案件有牽連時,鄭克爽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因為昨晚鄒強在發布那一道命令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不對了。
鄭克爽告訴徐政先,讓他先不要打草驚蛇,暗地裏和省裏下來的同誌加緊收集鄒強的罪證。
崔劍站在玻璃前看著曾毅,眼中滿是讚賞和敬佩。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敢獨挑整個黑幫,就憑這份膽色當今社會又有幾個人可以比擬?
正在這時,崔劍兜中的手機響起,掏出一看是組長孫玉龍的電話。崔劍知道,組長已經到了山城了。
摁了接聽鍵,把醫院的地址告訴組長後,崔劍來到丁倩的身邊。
“丁倩,你還好嗎?”崔劍彎下腰蹲在丁倩的身邊問道。
“謝謝你崔大哥,我沒事,我會好好的等曾毅醒過來。”丁倩目光隔著玻璃緊盯住曾毅說道。
她的話讓崔劍和秦嵐感到一陣心酸,不可否認丁倩是堅強的,如果換成是自己,自己怕是早已哭成淚人了。
崔劍咬了咬牙,然後說道:“組長聽說曾毅受傷了,特意從北海趕了過來,現在已經在山城機場,馬上就要過來了。”
崔劍認為有必要把組長來山城的事情告訴丁倩,第一可以給丁倩一點安慰,第二丁倩也是龍組的人,她有這個權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