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曾毅說的是真心話,但在朱之茂聽來就是諷刺,他立刻就有點難堪。
“不能這樣說,沒什麼勞駕不勞駕的。對了,你這是怎麼回事呢?”朱之茂趕緊把話題轉移開了,當然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想問的。
曾毅聽完搖頭苦笑一聲,隨後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沒有絲毫的隱瞞,也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
對於前麵和保安發生的爭持錢虎成並不太清楚,但是警察趕到現場後的情形他是親自在場,因為他就是喊話的那個警察,所以說他可以證明曾毅的話沒有一點水分。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聽完曾毅的訴說,朱之茂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後指著錢虎成大聲嗬斥起來。
“錢虎成,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
錢虎成被朱之茂吼的渾身一哆嗦,戰戰兢兢的說道:“朱書記,我不知道他和你們認識。”
“嘭!”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音,但這次卻是付海洋。
“放屁!閉上你的臭嘴!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和我們認識的你就不暴力執法了?枉你幹了這麼久的防暴隊長,竟然一點工作常識都不懂!”
付海洋怒氣衝衝,這個錢虎成也太不是個玩意了,不僅不會做事而且連話也不會說。
錢虎成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他心中現在那叫一個悔。早知道賣個人情給蕭小輝多好?
良久,朱之茂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錢虎成,隨即對著付海洋問道:“付局長,這個事情你看該怎麼處理?”
付海洋此刻一張臉因為難堪而漲的紅到了脖子跟,下屬暴力執法不說竟然還毆打龍組成員,這事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簡單的內部處理就能解決好的。
“立即對徐虎成做出通報批評並且開除,打人的警察開除出警隊並且追究刑事責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明天會給您一個書麵檢討。”
付海洋說完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錢虎成,錢虎成頭已經耷拉到了胸前。
朱之茂聽完付海洋的話後把頭轉向曾毅,問道:“曾毅,你覺得這樣處理可以嗎?”
曾毅聽完微微一笑,對著朱之茂說道:“朱書記,這樣處理我覺得不行。”
“那你覺得該怎麼處理最好?”朱之茂聞言一驚,連忙對著曾毅問道。難道他覺得處理的輕了?
曾毅看了一眼錢虎成,見錢虎成已經把頭抬了起來看著自己,但眼中毫無色彩。
“這事其實我也有錯,沒有主動配合錢隊長。再說動手打人的也不是錢隊長,給個通報批評我看就可以了,開除就免了,給錢隊長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看可以吧?”曾毅微笑著說道。
錢虎成聞言一愣,原先他還以為曾毅要狠狠整自己一把,而自己當時也認命了,不管曾毅說怎樣處理自己都可以,誰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此刻曾毅卻竟然幫自己說好話,這是自己預料不到的。
所以在曾毅說完這些話後,錢虎成愣了足足有五秒,然後走到曾毅麵前深深的彎下了腰,說了一聲對不起後退了出去,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反省一下。
朱之茂聽完點了點頭,卻不是讚同曾毅的意見,而是讚賞曾毅的為人,不落井下石,待人寬宏大量。真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想必說的就是曾毅了。
“曾毅,你說的我會和付局長認真考慮的。對於今天這個事情我向你表示道歉,有機會我設宴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