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說完後退後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眼睛直直的看著山田逸夫。
山田逸夫聞言眉毛瞬間跳動了一下,緊緊的盯住曾毅的眼睛看了兩秒,然後重新坐了下去。
兩人接觸的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常,不過卻完成了一次短暫的接頭。
山田逸夫的表情顯得相當的鎮定,可心裏卻是激動萬分,終於等到華夏來人了。他不懷疑曾毅的身份,身為間諜,觀察力和直覺是相當的敏銳,單從曾毅的言語和眼神他就可以斷定對方不是來套自己的話的。
“十分鍾後,洗澡間。”川島留下一句話後就和曾毅離開了,離開的步伐依然是那麼的從容而淡定。
事實上,川島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大塊,而曾毅整個過程心髒都跳動的厲害。
他們靠近山田逸夫的那一刹那,遠處立刻有六道目光對準了他們,不過看他們隻是點了個火後就離開了,也就沒有在意,繼續在暗中監視著山田逸夫。
川島領著曾毅緩緩的離開了籃球場,前往洗澡間。川島很清楚軍營內的情況,這個時候,洗澡間是不會有人的,因為所有的人現在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要不還是在訓練。
進入洗澡間,曾毅和川島把整個洗澡間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人後才找到一個位置蹲了下去,靜靜的等待著山田逸夫過來。
山田逸夫坐在籃球場上是激動萬分,隻身在扶桑自衛隊裏生活了三年,每天都生活在擔驚受怕中,害怕總有一天自己的身份會暴露,可越是害怕就越發生,身份果然暴露了,如今每天是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不知道扶桑軍方什麼時候就會對自己下手。
他也曾想過,如果華夏不派人來解救,那麼在扶桑軍方動手的那一刻,他會提前自行了斷,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手裏,但可喜的是華夏沒有拋棄自己,自己終於堅持到了華夏來人的這一天,擔驚受怕的日子就快要過去了,又可以重新生活在陽光之下,坐會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夏人。
五分鍾後,山田逸夫站了起來,緩緩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準備去一些洗簌用品和換洗衣衫。既然要去洗澡間,那必須要做出洗澡的樣子,這樣才不會讓監視自己的人懷疑。
見他動了,暗中監視的人也動了,悄悄尾隨在他的身後,但他豈會不知?山田逸夫嘴角露出一絲嘲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自顧自的向自己宿舍走去。
取了換洗衣衫,又拿了一些洗發誰沐浴露什麼的,統統丟在一個盆裏,然後端起盆向著洗澡間走去,暗中監控的人見他去洗澡,自然也就不再跟隨,留在了他的宿舍不遠處,心想待會他還是要回來的。
曾毅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分鍾,而山田逸夫還沒有過來,正在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就聽見有人打開了水龍頭。
川島咳嗽了一聲,不多時川島和曾毅所在的洗澡間的門就響了起來,山田逸夫身影一晃就出現在了曾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