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饒……饒命!我保證,我用性命保證!從此以後,我……我絕不會再去騷擾你爸媽了!”
眼見此狀,牆角那兩個女的和門口的金發紋身女小麗也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學著廣洲佬那樣拚命地磕起了頭來。
“求求你,饒了我吧……打砸是他們男人的事,我根本沒參與!”
“求求你了,我……我不想死!”
“求你了,別殺我……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都抬起頭來。”
裴風淡淡說了一句,隨即俯身從地上撿起了一條血淋淋的斷臂:“看好。”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悶響,那條斷臂赫然化作一篷血霧,猛地炸開了!
“我這是神通術法,你們也可以把它理解為人體炸彈。”
裴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悠悠說道:“在你們4個的大腦裏,我都留下了術法印記。隻要我願意,以後,隨時隨地,無論相隔多遠,隻要我一個念頭,你們的腦袋就會像這條手臂一樣瞬間爆炸,明白麼?”
4人如墜冰窟,不寒而栗,連點頭都點不利索了。
“廣洲佬,接下來我要問你的,希望你據實回答,別有欺瞞。”
“我一定據實回答,絕不敢有半點欺瞞!求求你,千萬別殺我,你問什麼我都答,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裴風看著他,緩緩問道:“是誰主使你打砸追夢教育培訓中心的?”
“是姑蘇秦家的秦……秦少揚。”
“他和我父親有什麼仇?”
“好像……好像是受人之托,幫他朋友折磨你父親。”
受人之托?
折磨?
秦少揚身後還有人指使?
為什麼是折磨?
裴風神情倏地一凜,冷聲道:“說清楚,說詳細,受誰之托,怎麼個折磨法?”
“受誰之托我是真不知道,我對天發誓……隻是有一次我去跟他彙報情況的時候,聽到他在電話裏說弄裴少雲的事包在他身上,讓對方放心。”
說到這裏,他偷偷看了裴風一眼,戰戰兢兢說道:“折磨就是……想方設法折騰父親,折騰得他沒一天好日子過,焦頭爛額,鬱鬱寡歡。打砸追夢教育培訓中心其實不是為了讓你父親從石橋街搬走,秦少揚的意思是……隻要你父親還在姑蘇市,就永遠不會讓他消停,使盡各種手段折磨他。”
廣洲佬的話說到這裏,裴風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了。
他大概知道背後真正的主使者是何方神聖了。
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帝都裴家!
不會是他爺爺,老爺子已經和父親和好如初了。
不是裴尚雲,就是裴行天!
帝都裴家的所有人裏,最憎惡和仇視他們一家,視他們一家為眼中釘,肉中刺,欲毀之而後快的……就是裴尚雲和裴行天這對狗父子!
上一世他們一家的悲慘遭遇曆曆在目,猶在眼前,裴風強忍住心中澎湃激蕩,噴薄欲出的濃重殺意,一字一句冷冷說道:“把關於對付我父親這件事,秦少揚曾經和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回想起來,說給我聽。少說一個字,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