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笙,我要開始了。”
“.……”
嘯哥,你不累麼?
最終,天快亮的時候,淩嘯終於結束了一晚上的打樁運動,跟我一起去了醫院。
最後我手上多了一份驗血報告,其中檢測出我的血液裏有大量的麻醉劑成分。
淩嘯本來以為我是車禍受傷,可沒想到我會給他看一份驗血報告。
比起情事的麻痹,我更願意用真正有說服力的證據表明我是被算計的。
我不想自己的每次婚姻都像一場戰役,充滿了陰謀詭計。
而杜絕這種陰謀詭計的前提,就是任何有可能為我們以後的婚姻生活造成威脅的潛在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淩嘯把驗血報告放在一邊,問我。
我點頭,心裏有點不得勁兒,“隻是我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害我?我跟她之前根本就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淩嘯一笑,揉了揉我的頭,“女人之間,無非就是男人。”
我沉默,沒再說話。
他開車送我到豆豆家樓下,最後,他目送我上樓,沒有陪我。
我心一暖。
為了他的細致,也為了他為我留有的顏麵。
我進門時,豆豆正在吃飯,她見是我,一怔,卻很快反應過來,招呼我進門,並且給我舀了一碗湯。
我看著那碗漂浮著翠色蔥花,熱氣騰騰的雞湯,最終,沒有喝。
“豆豆,你跟著我多久了?”
砰。
豆豆手中的筷子和碗撞出了一聲脆響,他放下碗筷,抬眼看我,“七年了。”
我點頭,定定地注視著他。
“所以,為了一個男人,你就在捧花裏下麻醉劑,把我弄到淩慕白的床上,就為了讓淩嘯弄死我嗎?”
豆豆的身子一僵,臉色慘白了一兩秒,最後,歸於平靜,“對。”
我的心一抽,說實話,豆豆在我心裏不單單是個朋友,很大程度上,我把她當親人,那碗雞湯的溫暖,令我至今記憶猶新。
可現在,她的臉上滿是我不熟悉的冷然,甚至一點都不像當初才進淩氏集團的那個青澀的小姑娘,“沈歡笙,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女人,就是你。”
豆豆眼中的恨意一下子把我驚呆了,我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她卻猛地上前盯著我的眼睛,眸子裏滿滿的憤恨和不甘心。
“沈歡笙,你就是一個被無數男人玩爛的賤女人,像你這種破爛貨,憑什麼能得到他的心?你憑什麼!”
他的心?誰的心?她說的是淩慕白還是淩嘯?
難道豆豆也想嫁入豪門,而我恰恰擋了她的路?
豆豆眼睛泛著紅光,惡狠狠地瞪著我,怒意像是要把我燒成灰燼。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為了他,我放棄優越的工作,心甘情願到淩氏從零開始打拚,就是為了能和他在一起。但是他卻為了你打我,你到底憑什麼?”
我愣住了,腦子一動,似乎想起了之前在醫院病房裏的畫麵。
阿亮好像為了我打了她一巴掌,我親眼見到的。難道豆豆說的人是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