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升捂著頭,轉臉朝剛才猛然扔包的莫菲兒大吼。
“莫菲兒,別他媽得寸進尺,幾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
說完氣衝衝地朝莫菲兒衝了過去,拽著她往外走。
“莫菲兒……”我下意識要追出去,卻被淩嘯攬住了腰,坐回沙發。
“秦升是渾了點,但打女人這種掉麵兒的事,他不會做。”
他不開口便罷,一開口我就想起剛才秦升說的那些話,雖然我現在稀罕他稀罕的要死,可被算計的感覺著實不太好。
我轉臉,似笑非笑地看他。
“嘯哥,藏得挺深的啊,現在說說,是不是我們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在你的計劃之中?你倒是設得一手好套子,讓我一步一步地踏進去。”
被我揭穿,他也不反駁,反而好整以暇,不知羞地說。
“沒辦法,等了十五年,再等就成老男人了,萬一年久失修,不經用了怎麼辦?”
我白了他一眼,心裏雖然不在意,但嘴上卻是不服輸,“現在也沒看出有多經用。”
他邪笑一聲,扯了領帶,又要壓我,挑眉壞笑,“那你要不要再驗驗貨。”
“一邊兒去,別隨時隨地都給我發=情啊,我先去趟洗手間。”
我故作嫌棄地推他,臉卻不爭氣地紅了,他笑了笑,卻是主動將身子挪開,我這才起身往洗手間裏走。
我突然發現,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巧合,所謂巧合,不過是其中有一個人努力了點罷了。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卻見秦升滿臉通紅,衣衫不整地從男洗手間衝出來,緊接著,莫菲兒也從男洗手間出來,見到我,也不驚訝,拉著我就去了吧台,點了兩杯醉生夢死,跟我碰杯。
“幹杯,為了得不到的男人。”
我見她直接喝了個底掉,唯恐會出什麼事,連忙攔下她要繼續點酒的手勢,開口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剛見我就喝醉,我還怎麼八卦你和秦升?別喝了昂!”
她的手這才收回來,耷拉在吧台上,偏頭看我,臉上帶著點潮紅,明明麵容清麗,卻又帶著點勾人的媚。
“還能怎麼回事?我愛他,他不愛我。”
我一愣,本以為她隻是鬧著玩玩,畢竟之前她可是寧願綁架睡淩嘯,都不願意和秦升結婚。
想了想,我很實誠地說。
“你就不怕會被辜負?說句實在話,秦升看上去,可不像能收得住心的人。”
若是換做平常,我是不會說這樣的閑話,但莫菲兒是我為數不多願意交心的人,我不希望她重蹈我的覆轍。
她笑了一聲,臉上帶著股和她這個年紀並相符的滄桑和涼薄。
“容易被辜負的,永遠都是那些天真而又心軟的人,畢竟好騙,畢竟好欺,傷痕一好,就忘了痛,你覺得,我像嗎?”
“不像。”
在我眼裏,莫菲兒雖然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個敢愛敢恨的姑娘,隻是愛情這東西,如果一味的付出,最後隻能造成滿盤皆輸。
我應該勸她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如果連試都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
“的確,要先做了,才能知道確定的結果,而不是在沒做之前,就自顧自地宣判結果。”
她正要說話,眼光卻定在了酒吧電視機上正在播放的一則婚姻直播類訪談,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嘴角也跟著抽了抽。
宋小美,還真是久違了!
隻見她一襲白裙,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如緞的長發簡單地束著,沒有任何佩飾,不施粉黛的臉上微微蒼白,在主持人問問題時還會低頭,會慌張。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光坐著,就能將小白花演繹到極致的女人。
隻是除了她,還有好幾個從我媽去世後,就沒見過的親戚。
在宋小美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下,還沒等主持人開口,就開始義正言辭地朝滿場觀眾噴唾沫星子。
“那時候她才十二歲,就已經開始勾=引男人了,每次路過我門口,都會伸長了脖子往屋裏麵望,見到我老公和我兒子,就恬不知恥地巴巴貼上去,就為了從我男人身上騙錢,要不是親戚,我早就揍死這狐媚子了!”
第一個開炮的是我三姨。
“可不是,我那時候覺得她和她媽可憐,還經常讓她到我家吃晚飯,可結果呢?她居然當著我的麵勾=引我老公,還逼著我老公跟我離婚!”
嗬!
大伯母我連你都沒見過幾麵,還當著你的麵勾=引你老公,演技簡直爆棚!
“她還當著我的麵蹭我兒子的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