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慌,可臉上卻是鎮定從容,輕笑一聲,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是淩嘯送的又怎樣?”我撫摸著項鏈,冷聲開口,“我戴著,不過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曾經的恥辱。心跳加速?呼吸淩亂?”
我將身子欺近他,直到我倆呼吸可聞,近乎零距離,我才停下,似笑非笑。
“你的心跳也很快,呼吸也很淩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被我誘=惑了?”
他一愣,狹長的桃花眼帶著饒有興致的笑容,修長冰冷的手卡著我的腰,下墜,“好像,是的。”
可還沒兩兩相接,我就已經從他身上翻了下來,開口,“令人惡心。”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牧塵在我心裏就是一個欠虐的男人,我越是對他冷漠,越是對他厭惡,他就越不會動我,果然,他身子一側,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殷紅的舌頭舔了舔上唇。
“光是聞到,就硬了。”
“……沒事的話,我要睡了。”時間已經快到十點,我沒工夫和他繼續糾纏,懶得理他,轉身往臥室走,卻聽他說。
“你的覺悟既然這麼高,那我也放心了,來,給你帶了份禮物,好好欣賞。”
又是什麼?
我腳步一頓,轉身接過他從公文包了拿出的文件,仔細一看,整個人如遭雷劈。
怎麼可能?
心裏波濤洶湧,可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打了個哈欠,伸長懶腰,開口,“讓你更恨淩嘯唄。”
他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品了一口。
“你應該慶幸,你找上了我,不然你此刻,說不定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倚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
“我這個哥哥,什麼都好,就是獨占欲太強,心機太重,不然我怎麼會在牧家這麼多年,都回不去淩家,你的淩慕白又怎麼會死的那麼慘呢?”
我強自控製著內心的震驚,卻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我想,牧塵也看出來了。
“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覺得很可怕?放心,我理解這種感覺,當初我也被他騙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遙遠的回憶,支著頭,看我。
“他應該從來都沒跟你說過我是怎麼到的牧家吧,也對,他怎麼敢說呢?”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放下手中的酒,抓著我的手,伸進他的衣襟裏,最後,在心髒處停留。
手上,是坑坑窪窪的感覺,像是疤痕,很長,大概有十幾厘米。
我一愣,牧塵身上居然有這麼長的傷疤?
“當初,我媽領養他之後,他為了獨享我父母的愛,在車上動手腳,讓我和我媽出了車禍。我命大,沒死成,但失憶了,陰差陽錯落在牧家那地方……”
他的話音一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繼續看著我,開口。
“所以,聰明如你,是不會做與虎謀皮的事的。”
“……”
我猛地將手從他的衣服裏拿了出來,牧塵這番話,將我炸得頭暈腦脹,一時間,居然有些怔愣。
他見我不說話,也不再說話,轉身便走,直到大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我才從接二連三的重磅炸彈中回神。
不可能的,淩嘯怎麼會對淩慕白動手?
淩慕白明明是在珠峰攀登的時候遇到惡劣天氣遇險,淩嘯就算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控製天氣?
可為什麼,那天跟淩慕白去登山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淩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就連救援隊長都曾經在淩氏任職?
腦海中回想起淩嘯那段時間的種種行為……
沈歡笙,你是我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沈歡笙,我的心給你的,你如果敢踐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慌亂,等我察覺過來的時候,一摸後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行,牧塵是騙我的,他最喜歡玩弄人心。
我心裏是這麼想著的,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思來想去,我還是給淩嘯發了一條微信。
淩嘯,淩慕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微信發出後,我捏著手機,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唯恐錯過他的回信,可同以往淩嘯的秒回不同,這條信息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激起絲毫的波瀾。
我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又給淩嘯去了一個電話。
其實我們之前有過約定,非常時期,除非是特別緊急的事,否則不能電話聯係,可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許多,直接打了過去,可無論我剛開始打得時候,還能接通,到後來,直接就是呼叫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