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無意間錄下這段話的,我本以為他說的更有意義的事是指援建山區之類的,可直到紀總出事,我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
她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了,看我的眼底不再憤怒,而是幸災樂禍。
“知道帝榮城項目的策劃方案是誰做的嗎?”
她看著我,目光陰毒的像吐信的蛇,一字一句地說。
“是淩總,親、自、做、的。”
“你閉嘴!”
滔天的恨意在胸中翻湧,可我卻死死地瞪著她,聲嘶力竭地喊。
“我不相信,慕白不會這麼做的!”
我的失控讓她更加得意,她朝我走近一步,目光挑釁。
“你不是一直在等淩嘯嗎?”
她輕笑一聲,開口。
“他死了,我親耳聽到有人向淩慕白彙報,他已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住口!”
我猛地將手中的文件砸到她臉上,卻被她擋開,她輕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聳肩。
“是,淩總他不愛我,愛你。隻是,我一點都不羨慕。”
她將掉落地上的文件一份一份地撿起來,整理好,直視我的眼。
“因為,這種家破人亡的愛,我根本就不稀罕!辭職信我會交,至於補償金,你就留著給你家人買冥幣吧!”
說完這句話,她便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地走出了辦公室,開門,正好撞見款步走來的淩慕白。
“小歡,你臉色怎麼這麼白?不舒服嗎?”
他快步向前,伸手撫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擔憂。
“沒發燒,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累的。”
我定定地注視著他的臉,明明是這麼熟悉的眉眼,可為什麼,我卻覺得好陌生。
“我沒事。”
我將他的手拿開,揉了揉眉心,平靜地說。
“就是有些累,不是,是很累。”
他眼底閃過心疼,一下就將我攬到懷裏,自責地說。
“都怪我,就應該把你好好養著,我送你回去。”
“好。”
我強忍著想從他懷裏掙脫開的衝動,任由他抱著,最後,他索性將我打橫抱起,無視公司員工異樣的目光,將我抱上了車。
到家之後,他將我抱上了臥室,給我蓋上被子,掖好被腳,柔聲說。
“睡吧,我陪著。”
“慕白,我想喝點水。”
“好,我去倒。”
等他離開,我便用紙巾擦拭著剛才被他碰過的地方,一聲手機的微信提示響起,劃開一看,是莫菲兒的語音。
“沈歡笙,我的人在國外找到了這個,你看看是不是你和淩嘯的婚戒。”
一張彩色的照片,銀白色的戒指還帶著水漬,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淒冷的光,兩個鐫刻的英文字母shs的溝壑之內,滿是泥濘。
“是。”
我回了一聲,便關了手機。
等我一會,淩嘯。
很快,我很快就會來的。
這一覺,是我這麼多天以來睡的最沉的一覺,等到夕陽西下,我才從床上起身。
我靜靜地穿好衣服,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小藥瓶放在兜裏,然後走出房門。
“你醒了?”
淩慕白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我朝我溫柔一笑,說。
“馬上就好了,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水煮肉片,洗洗手,準備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