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開始流傳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越吵越厲害。
有人爆料,從上次那場讓祁家丟盡臉麵的婚禮開始,簡黎就從祁家搬了出來,這段時間和她來往最親密的,就是方博。
所以說,這個野種一定是方博的。
陳芸是個愛麵子的人,一次又一次因為簡黎而被人嘲笑,她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把這個野種打掉!”
如果不是祁宏盛攔著,陳芸恨不得立刻抓簡黎去醫院打胎。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陳芸心裏已經埋下了怨恨的種子,這次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終於,祁宏盛不在家的時候,簡黎被強行賽進了車子裏。
被按在手術台上的時候,簡黎才開始慌了,她用力掙紮,嘶吼,但是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眼看著注射器裏透明的藥水流進身體裏,她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的時候,周身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凸起的肚子已經平複了下去,不留一絲痕跡。
那個小生命沒有了。
簡黎聽到護士議論的時候說,是個男娃。
手術大出血,簡黎身體變得更加虛弱。她不知道為什麼,祁夜明明說了要讓她生下孩子,卻又讓陳芸打掉她的孩子。
英國。
時家權利更迭,家族內很多股勢力開始蠢蠢欲動,危機四伏,暗流湧動。
祁夜剛到時家,在家主一脈的支持下,逐漸站穩腳跟,又開始穩步反擊,逐漸掌控了局勢。
這段時間,祁夜心力交瘁,根本沒有精力關注祁家發生了什麼。
孩子沒有了,祁家囚禁她已經沒有了意義,她恢複了自由。
簡黎每天以淚洗麵,甚至連活下去的想法都在慢慢消失,精神狀態時好時壞。
就在她即將陷入黑暗的時候,眼前卻又出現了一絲光明。
祁夜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通了,主動回國和她辦了離婚手續,還同意讓她把朵朵帶走。
就像是大火燒過的灰燼裏,生長出一株嫩芽,讓她已經枯死的心又泛起了一絲漣漪。
丁沫不放心簡黎一個人帶著朵朵,把她們母女接到了自己住的房子裏,相互有個照應。
簡黎沒有再去上班,精神狀態時好時壞,經常一個人對著窗戶發呆,空洞的瞳孔裏沒有一絲神采,像木頭人一樣。
朵朵一歲半,會走路了,經常跑過來抱住簡黎,甜甜的喊一聲媽媽。
簡黎這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把朵朵抱起來,臉上擠出一個蒼白的笑。
丁沫看到簡黎這個樣子,每次都忍不住落淚。
簡黎被囚禁的半年時間,丁沫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祁家把她放出來之後,丁沫看見她瘦成這樣,頓時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想止也止不住。
她恨不得買包炸藥,去把祁家所有人都轟上天,替簡黎出一口氣。
祁家有背景也有實力,一旦發起瘋來太可怕了,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吞噬掉。簡黎這種無依無靠的普通女孩,落到他們手裏不倒黴才怪。
最可恨的人就是陳芸,竟然能做出逼兒媳婦打胎這種事情,都是女人,為什麼不能善良一些,有那麼一點點的慈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