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盛用手扶著額頭,很疲憊的樣子。
他歲數也大了,平時要操持家裏,還要照顧陳芸的病,偶爾也要幫著祁夜打理公司。
人一上了歲數,就容易疲憊,尤其同時處理很多事情,精力不夠。
他一直在勸陳芸,不要在插手祁夜和簡黎之間的事情了,就算插手,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朵朵已經學會了什麼是堅強,就算被批評了,眼睛裏含著淚花,也沒有哭出來,隻是轉身撲進了簡黎懷裏。
簡黎什麼都沒有說,緊緊把朵朵抱住,給她一些安慰。
祁宏盛也對著陳芸批評一聲,“朵朵不會說謊的,你是朵朵的奶奶,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陳芸身上,她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站起來往樓上走去。
“好好好,你們都對,都是我的錯,我在自己家裏成了外人,老公兒子都看我不順眼!”
祁夜心裏很沉重,眉頭緊鎖著。
祁宏盛也有心無力,不明白陳芸怎麼變得這麼固執,年齡越大越不如從前了。
“小黎,你和阿夜放心去英國,朵朵和子攜我會照顧好的。”祁宏盛對著子攜笑了笑,“明天爺爺送你們去上學,好不好?”
子攜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下午才上飛機,時間還早,祁宏盛留下簡黎和祁夜在老宅裏吃午飯。
飯後,簡黎從客廳走出來,來到小花園的長椅上坐下,後山的空氣比城市裏濕潤,涼風很清爽。
她靠在長椅上,讓自己放鬆下來,這次去看望時晏,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手機鈴聲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沒有備注。
“喂?”
“簡黎。”對麵是蘇海棠的聲音。
簡黎沒有什麼表情,“有話就說吧。”
蘇海棠有些詫異,“簡黎,你還在國內?今天是時晏的忌日,你不會把時晏去世的日子也忘記了吧?”
簡黎沒有心情聽她胡扯,直接就要掛斷電話。
“我想起來了,以前時管家不讓你接近時晏,就連他死了,時管家也不讓你去祭拜,所以你就每年在時晏忌日的第二天才去祭拜他。你肯定已經訂好今天下午的機票了吧?簡黎,你真是可悲又可憐。”
簡黎眼眸微凝,有些冰冷,“蘇海棠,我沒有招惹你,你最好也別來招惹我。”
“你怎麼沒招惹我了?你一直都在招惹我!”蘇海棠一說話就激動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
“我本來是蘇家的大小姐,馬上就要和祁夜結婚了,從你一出現,我什麼都沒了,你一直都在招惹我!”
簡黎冷笑,蘇海棠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她沒有興趣和一個瘋子吵架。
“簡黎,你別得意,我告訴你,你和祁夜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手裏有他的把柄,你一定想不到他為什麼這麼怕我吧?”
“男人最忘不了的,就是初戀,我就是夜哥哥的初戀,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想的也是我,他忘不了時晏,也忘不了你的過去,所以他最後一定會和我在一起!”
簡黎聽得心煩,但還是覺得自己心裏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