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經可動關節擊出,令骨骼經脈蠕動拉長,本來二百多塊的骨頭,如今在鬥北體內,就似變成千塊以上,柔軟度提升至極限,能從任何不可思議的角度擊中對方。
以劉景極作戰經驗之豐富,亦未嚐碰過如此詭異刁鑽的招式。第八陽功力加上九陽五絕真的壓不下鬥北?抑或鬥北隻是憑著運氣,僥幸擊中劉景極?莫論真正原因為何。劉景極已經怒了。
而鬥北的態度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變得嚴陣以待,是因為他專注運功,還是那一段不快的回憶影響了他?劉景極已管不了此行是為了修補與少林寺的關係,在維護機械帝國尊嚴的大前題下,必須將眼前這個狂妄的家夥拿下。另一樣更明顯的轉變,是他散發著一股狂霸絕倫的帝皇之氣。劉景極心想:就算你馬上求饒,朕也不會罷休,朕的九陽神功又豈會在你的旁門左道之下。為挽回麵子,劉景極已毋庸考慮,運起第九陽功力。
在玄白之氣第六層髓之下,鬥北骨骼的柔軟度提升至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不但速度暴增,攻擊角度刁轉,四肢更因超強的韌性而恍似變得長愈一倍。劉景極抖擻精神,不再輕視眼前這個對手,與鬥北拚得旗鼓相當。
劉景極且戰且退,卻非不敵鬥北,反而是因為沉下氣來,不再冒進,細心尋找鬥北的破綻。他要靜待一個最佳時機,給與鬥北致命一擊。
終於,機會來了。
九陽小霹靂。
小霹靂威力何等驚人,整座樓房亦因震力過大而隆然坍塌,鬥北中這一擊,隻怕不死亦得重傷。李果冬和李紫成說:“好。”
玄白之氣確有驚世駭俗的能耐,骨骼筋脈經內勁改動後,全身軟綿綿柔弱無骨,不但能卸去小霹靂六,七成威力,更可第一時間還擊,劉景極亦大出意料。
三僧人進來說:“主持怎樣了。”長老說:“主持身受重傷,幸得機械帝國明鏡大師施針,總算回複了氣息。”明鏡說:“主持大師的性命已無大礙,如今最重要是阻止貴派中人與我人類相鬥。”明鏡不知鬥北非南少林中人,三僧麵麵相對,卻不知如何去勸這個橫蠻的北少林代主持罷手。
三僧說:“我們去告訴師伯。”三僧轉身離去。
南少林,練功房。禪一。
練功房外兩僧人說:“什麼事?禪一吩咐,任何人也不得打擾。”三僧人說:“寺內出大事了。”大力拍門。
禪一說:“大膽,我在練功,怎敢冒犯。”三僧說:“主持被北少林代主持打傷。現在和機械皇帝打起來。”
鬥北反擊雖快,劉景極亦沒有鬆懈,及時以烈陽化解攻勢。鬥北險些輸個一敗塗地,當下將功力催至最高峰,這一式,乃是外功中的一招量無覺。
眼見鬥北氣勢之猛,劉景極亦不敢大意,力貫雙指,猛招呼之欲出。劉景極說:“看你如何破朕這一招。”
劍氣觸及鬥北雙掌,竟似無處著力,被一股怪異的力量所吸收。劉景極一愕間,鬥北雙掌已攻到胸前。
劉景極說:“可惡,有本事連朕這一招也化掉吧。”
沈培爾的玉女神指不是刺向火界,而是攻擊狂僧。因角度關係,沈培爾未能刺中狂僧丹田,隻能攻向太陽穴,被強大的金鍾罩震飛。火界不奢望沈培爾能收拾狂僧,隻要令他分一分神,自己就有足夠把握解除危機。
火界心想:啊,他原來是要助我療傷。火界說:“你這是什麼意思?”狂僧說:“你之前助我時,我已感到你呼吸不暢,內息窒息,顯然身帶內傷,現在就由我來助你療傷。”金鍾罩療傷篇功效驚人,火界斷裂的經脈慢慢修補愈合。
狂僧果然夠狂,明明是欲助火界療傷,卻裝作出手偷襲,竟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跟火界開一個大玩笑。療傷篇雖助火界修補經脈,但亦隻是治標之法,僅能短暫收效,時間一久,仍會再度斷裂。那狂僧是否又探測到火界的絕命症狀?雖然難以真正痊愈,但能夠暫時重上黑級功力,對火界來說總算是好的。看著此刻的火界,沈培爾竟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心想:剛才,我竟然不想他受傷,為什麼?是因為這幾天來他救過我嗎?替火界療傷過後,狂僧亦不發一言,若有所思,難道他已知道火界命不久矣,心中有著打算?
就這樣,火界,沈培爾與狂僧一同離開了山洞。
火界說:“父親大人,你傷勢如何?”老魔王說:“我沒事。”心想:火界還是關心我的,他剛才不出手,一定有其他原因。火界說:“父親大人,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神族長老說:“呸,力量黑級,不外如是罷了。”
神族長老說:“看我的功力。”神族長老說打就打,出手比剛才更狠,但對手換了火界,遠不如對付老魔王般輕鬆。
神族長老心想:好快。火界說:“天真,卸得了嗎?”
火界說:“這就是力量黑級的真正威力,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