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冬心想:兒啊,爹已為你報仇,死而無憾矣,哈。李果冬自覺小火界已死,已間接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麵對火界這一掌竟無任何反抗意識。突然,兒子說:“老爹。”李果冬說:“兒子。”兒子說:“老爹。”
李果冬說:“兒。”突然,一女兒抱著嬰孩說:“光頭佬。”李果冬說:“賢侄。”女孩說:“你不要丟下我們不理啊。”劉景極突然說:“機械帝國正值多事之秋,生死存亡之際。”李果冬說:“聖上。”劉景極說:“你還有很多大事要做,沒朕的批準,你絕不可以死。”
突然,費爾班說:“李果冬,你答應過我什麼。”“未跟我決勝負之前,你怎可以死,這是男子漢的承諾。”
李果冬突然使出逆練金鍾罩。危急關頭,李果冬重拾求生意誌,火界碰上這種古怪的柔韌氣勁,一時間亦未能適應,掌力遭李果冬卸開。李果冬心想:即使我要死,也要盡最大努力令火界受創,增加聖上再戰他時的勝算。
李果冬說:“你之前付四百億贖金不是要救回老魔王嗎,現在卻隻字不提,可見你根本不在乎老魔王的死活。”“你兒子已經死了,你能殺得了我報仇就盡管來吧。”“但你這條手臂是廢定了,當日你斷我一臂,我也要你嚐嚐這種滋味。”火界的一間戰紋一閃即逝,全因當日與刀魔與費爾班一戰時所受的傷還未徹底痊愈,致被李果冬有機可乘,右臂被鎖,抽也抽不回來。火界說:“憑你?”
火界雖然功力不降,但李果冬要廢他一臂,又談何容易。
火界連環重擊,李果冬的金鍾罩就算再硬,轉眼亦要死於火界掌下。九宮花說:“別打了,小火界還有氣息。”小火界未死,意味著李果冬亦絕不能死,火界大驚之下,猛然撤回掌勁。火界說:“真的?”心神激蕩,加上強行撤勁,火界內息走岔,氣血逆衝。
火界與李果冬雙雙昏厥倒地,一個誰也預料不到的結局。火界雖然昏迷,但力量氣勁自行散出體外,保護全身。
九宮花不失鎮定,知道火界並無生命危險,立即把握機會搶救小火界。九宮花說:“放心,我有辦法救回小火界。”對兩神族說:“你兩人快去為火界護法。”神族說:“哪用這麼麻煩,幹脆砍下李果冬的手臂不就可以救人嗎?”九宮花說:“蠢材,若可以的話老夫早就做了,多說你也不明白,照做吧。”九宮花說:“狂僧,我需要你的金鍾罩幫忙。”狂僧說:“好。”狂僧與李果冬內力源出一脈,以金鍾罩推動璿璣寶鑒的內力,一點一滴送出,九宮花則運聚天蠶功配合。
九宮花說:“不要心急,慢慢將璿璣寶鑒的力量逼出,貫入小火界體內。”狂僧負責輸功,九宮花以天蠶氣助小火界慢慢吸收,小火界處身兩股氣勁之間,身體懸浮於半空。
狂僧使出金鍾罩。李果冬雖然重傷昏迷,但借著狂僧的金鍾罩內力推送,臂內的璿璣寶鑒力量透過血脈從皮肉內不住散出。
可惜璿璣寶鑒的力量實在過於霸道,而且狂僧是透過李果冬的身體運勁,未能收放自如,釋出的力量已超過小火界所能承受。
小火界走火入魔,要將內息納回正軌絕不能操之過急,情況頓時轉趨凶險。九宮花說:“慢,慢點啊。”神族長老心想:嘿,好機會。說:“別慌,我來助你。”
神族長老使出極太玄功。眼見九宮花支持不了,神族長老即時全力將極太玄功輸進其體內,但他又哪會如此好心。兩股內力互相衝擊,小火界全身欲炸,痛楚更甚。九宮花說:“神族長老,力道太猛了,輕一點呀。”神族長老說:“我自有分數,目前情況危急,不使力你們隨時沒命,還是擔心那賊禿吧。”神族長老惱恨小火界服了他的丹藥,對狂僧更是恨之入骨,借故出手,說穿了根本是欲趁機置二人於死地。
狂僧不敢過分運勁,麵對潮水般襲來的內力,支持維艱。神族長老說:“賊禿,要慢慢輸勁啊,你一味亂來,想還是九宮花他們二人嗎?”胡亂輸功的根本是神族長老,卻將責任推往狂僧身上。
瑪雅說:“小火界。”沈培爾說:“不要啊,危險。”長此下去,小火界肯定經脈爆碎,當場慘死。危急之際,李果冬終於醒來了。看見眼前處境,李果冬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李果冬雖處身局內,卻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占有絕對優勢,眼前不但有殺子仇人,更有敵人的親生兒子,他要報仇,此刻可說輕而易舉,眾人的生死,就全在他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