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女人的眼淚,別哭了好不好?”司徒一爵忙又遞紙巾給她,卻不明白,天底下竟然還有連哭鼻子都這樣好看的女人。
米露卻沒有注意到他眼神裏的憐惜,“我就是覺得,我沒什麼值得你幫的呀!江海那病,就是年輕的時候玩女人玩多了,惡有惡報!”
“怎麼說話呢?有你這麼說自己親生父親的嗎?”
司徒一爵忙挪了椅子靠近她,伸手環住她的肩,隻想把她攬進懷裏,好好安撫她的眼淚……
驚覺自己的舉動不妥,他忙挪著椅子回到原來的位置,挪回來,卻又發現自己的舉動十分怪異。
他也不知自己是那根兒神經搭錯了,竟是左右為難,一陣無力。
“你也幫了我呀!”
“我哪有?”
“黎曼青拒絕我的求婚,你安慰我鼓勵我,彼得拒絕黎曼青,你又幫我說服了彼得接納她出演,還有剛才,鄭亦良要炒我魷魚,你還幫我說好話……相較於我為江海做的,你可是拯救了我的昨天、今天和未來,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
“這件事,怎麼可能扯平了?你救的是江海的命!”
說到這裏,米露大眼睛水霧迷蒙地望著他,抽抽噎噎地捂著鼻子,篤定道,“你一定給了捐腎的人很多很多錢,可能還給他的父母孩子買了保險送了房子。”
司徒一爵忙否認,卻又不禁懷疑她徹查過自己。“我沒有……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人家,我隻是銀璨的總監。”
“看你為黎曼青所做的一切,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就是個傻孩子!”
傻孩子?司徒一爵忍不住自嘲失笑。奶奶也總是這樣念叨他呢!
可,這丫頭,怎麼會把他的行事風格揣摩得如此透徹?!
“夏米露,其實我並沒有比你多做多少,不過是我認識的人多,門路也多一點罷了。”他忽然想到什麼,忙取了錢包出來,從錢包裏拿出準備好的支票給她,“這是黎曼青給你的支票,是她私人賠償給你的。”
米露反手把支票給他放在麵前,“你收著吧!我欠你的恩,一定要還你!”
司徒一爵無奈地看著支票歎了口氣,“夏米露,你就不能多欠我點兒?”
“為什麼非要我欠你?”她已經夠難過的了,他竟然還在她心口捅刀。
司徒一爵不自然地押了一口咖啡,隨口掰了了一個借口。“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比你厲害。”
“你這人可真奇怪,我又沒和你攀比,你幹嘛非要比我厲害?我也沒有嫌棄你是銀璨的總監呀!”
“你真的不嫌棄嗎?曼青說我不如她呢!現在,我才發現,連你也是一公司總裁,我卻當著總監。”
“如果嫌棄,我怎麼可能糾結了這麼多天?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多痛苦……”米露話說完,就後悔了。她這是犯二呢?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啊?
司徒一爵深邃的鷹眸將她又羞又囧的神態盡收眼底,卻猜不透她是為什麼事痛苦。
米露怕他多想,忙道,“不如……我那台車子送給你。”給他車子也顯得俗,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再不然,我把馥雅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