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露,你是不是怕丟臉,才故意這樣說的?”
米露煩悶地抓了抓頭發,越想昨晚的事,越煩躁,“千真萬確!我先主動。”
“你喝醉了,怎麼可能有力氣給他脫衣服?你連脫自己的衣服都費勁!哪次你醉了,不是我伺候你?”
米露百口莫辯。承認自己是凶手,咋就這麼難?她長的真的很不像壞人是不是?“方馥,是我搶了那個男人,真的是我……我求你,別在我傷口撒鹽了!”
“這種事兒,沒什麼好顧及的,是女人就該好好保護自己,這話不是你經常對我說的嗎?這事兒咱們必須報警!該死的,那個男人是解酒行凶,趁虛而入,老娘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米露看著她發狠,忍不住崩潰地抱住頭。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無可救藥……馥兒,我在暗戀人家,事情就是這樣,你放過我吧。”
“你是暗戀?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這更不符合邏輯。“我這就打電話報警!”
“他心裏的人是黎曼青。就在昨天,他還為黎曼青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不過,支票我又賽會給他了。”
“你傻了?你傻不傻?賠錢還給身體……”方馥氣得根本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她心裏最完美的夏米露耶!她保護了整整十二年呐,就這樣便宜了一個強盜,還被洗腦了似地,不肯承認自己是受害者?!
方馥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鬱悶得心如刀絞。
“清清白白的夏米露呀!從沒有談過戀愛的夏米露!最忌諱男人心有所屬的夏米露!你怎麼就糊塗地犯了自己的原則呢?還暗戀?還……你這是作死呢!”
“我求你別再吼了,外麵經過的服務生都聽到了。”米露拉高被子蒙住頭,“讓我再睡會兒,我骨頭都快碎了!”
“是個男人都能把你吞了,那男人可占了大便宜!這事兒絕對不是你主動地,我怎麼聽都都覺得是你被灌醉了,那人根本就是強*暴你!”
米露無奈地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仰頭就摔在枕頭上。
方馥還是忿忿不平,卻也再不能安心坐著。
她暴怒地踱著步子,繞著床尾正轉三圈,又到轉三圈,儼然一頭暴怒的母獅。
“你說你的第一次哈!怎麼就選上一個二手男?早知這樣,我就先去給你找個純情的小鮮肉。”
米露:“……”
“黎曼青的前男友……黎曼青那是什麼人?她看中的男人能是好貨色?我給你找個身家清白的也好啊!你這不是故意惡心我麼!”
米露:“……”
“夏米露,你了解人家麼?你除了知道人家是黎曼青的前男友,除了知道人家叫Richie,你還知道什麼呀?”
米露被她煩的惱恨,“早上你不是還誇讚他可圈可點嗎?人家可是給江海找到腎源,還給我們爭取了羅之廷演唱會的所有服裝設計。是誰在那邊急急火火地畫設計稿,還一直念叨小天王……”
方馥頓時英雄氣短。“就算他幫忙,說不定也是對你居心叵測!”
“我就是喜歡他。”米露拉高被子,不願多想。現在,她隻想好好睡一覺。但是,閉上眼睛,腦海中卻都是昨晚旖旎火爆的畫麵……該死的,她失眠症又犯了。
方馥忙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扯掉,“你這個腦瓜子,一定是淋進了倫敦的雨水。這事兒絕對沒那麼簡單,我死也要帶你去報警,把你們昨晚的細節回想一遍,趕緊對警察做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