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端著熱牛奶,見司徒一爵繃著臉沉默,頓時尷尬地耳根滾燙。
客廳那邊也有人微妙地嘀咕她和方馥的緋聞,聲音不高不低,仿佛是在刻意地提醒大家。
餐廳這邊有人在咬耳朵,甚至,還有人猜測,她和司徒一爵一直各玩各的。
“司徒一爵和黎曼青一直在一起,米露和方馥之前才是一對兒,這些媒體也是有曝光度的。讓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突然轉變喜歡男人,無異於強迫吃素的和尚茹毛飲血……”
“聽說他們婚禮上,黎曼青還曾大鬧了一場,兩人都是因為商業合作,才結婚在一起的。”
“難怪黎曼青昨天也出現,司徒一爵和夏米露一支舞都沒有跳,最後被大家堵在泳池裏,才摟在一起給我們看。”
“聽說,江海集團危在旦夕,江海和趙芷寧賣了夏米露。”
“換做是我娶了這樣的美人兒,別說商業聯姻,就算把我自己賣掉我也甘之如飴!”
然後,就有人起身告別,一個個眼神看米露和司徒一爵的眼神都變得異常微妙,甚至有個上了年紀的時尚主編直接握著米露的手,憐憫地紅了眼眶。
“露兒,一定要幸福,不為別人,隻為自己!”
米露隻能回以微笑,“謝謝。我會努力幸福的。”
JohnReeves見狀,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在客廳、餐廳的人都道別離開之後,他也尷尬地在位子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反而是司徒一爵,自始至終,從容不迫,哪怕是送大家出門,亦是一臉客氣的微笑,絲毫沒有任何尷尬。
JohnReeves尷尬地咳了咳,“Richie,我先去公司,助理已經在車上等我了。米露,你今天有什麼安排?要不要搭順風車。”
“好啊!”
司徒一爵忙道,“我送你過去。”
“不用。你這幾天累壞了,好好休息,我也不想耽誤你的工作。”米露喝完牛奶,三兩口吃完煎蛋,這就拿了手機和手包。
出門之前,猶豫幾秒,見司徒一爵走到近前來,她忙迎上去,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卻沒敢與他對視。
“我……我走了,你忙你的。”
司徒一爵僵硬揚了下唇角,知道她印在臉上的吻是抱歉吻,而非因為愛戀,心忽然有些涼。
“忙完早點回來,別忘了,這是我們的蜜月。”
“當然。”這男人是非要逼著她生出點愧疚才罷休麼?“我記得,這是我們的蜜月。”
***
JohnReeves是個極會享受的人,用得竟是房車。而且,外麵擦拭得一塵不染,裏麵幹淨又舒適。
米露一上車,仔仔細細地到處看了一遍,地上沒有掉落的長發,沙發上沒有不該有的香水味,臥室裏沒有遺落的內衣和唇膏……
這簡直不像她印象中的JohnReeves。
JohnReeves見她像警犬一樣,裏裏外外地看,不禁狐疑,“米露,你找什麼?”
“沒找什麼,隻是找到了一點你和司徒一爵的共同點。”米露忽然明白,司徒一爵為什麼會和他成為朋友,“你們都有點小潔癖哈!”
JohnReeves笑了笑,“你不如說,我們都喜歡吹毛求疵。他很在乎你不肯用和他的合照做手機桌麵,我很不喜歡和有夫之婦搭檔拍戲,而且,這有夫之婦,還是喜歡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