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青卻一副被嚇壞的樣子,誇張地踩著14cm的高跟鞋,忙經過米露和艾米,直接迎向司徒一爵,迅速挽住他的手臂。
“Richie,我是可以忍下委屈和談的,我也可以參加記者招待會,還可以忍氣吞聲,承認我誣陷了夏米露,但是,你看看人家,人家明顯得不肯配合我們,無視我們的一番好意……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呐?”
艾米轉頭看了眼黎曼青和司徒一爵,諷刺失笑,“黎曼青,你有什麼委屈的?你買凶栽贓,玩苦肉計,還拉著別人的老公一直在那邊‘我們’‘我們’‘我們’……你是哪兒來的這份無恥厚顏?!”
“Richie,你聽聽,她罵我呀!”黎曼青嚶聲撒嬌。
司徒一爵不耐煩地掙紮著抽了手臂,“黎曼青,別再演了!”
米露一句話沒說,頭也沒回,異常安靜的進了房門,仿佛司徒一爵和黎曼青不存在一般。
“露兒,泡個澡,好好休息!你放心,惡人一定會有惡報!”
艾米大聲說完,也進入自己的房間。
陳航就坐在床沿等她,見她進門,他忙站起身來,“老婆,回來了?”
艾米隻是瞥了他一眼,便徑自去了洗手間……
陳航手足無措,跟過去,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艾米,要不,你罵我吧!”
“罵你能在三秒之內解決了馥雅和露兒的麻煩的話,我一定罵死你!”
“你放心,大少爺一定會幫米露和馥雅的!”
“不稀罕,不需要,也沒有必要讓他幫忙,這些年,自從馥雅創立以來,所有的麻煩,都是我們自己解決的。”
牆壁這邊,司徒一爵進入房間裏,聽到浴室裏有水聲,便反鎖房門,走到浴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米露躺在浴缸裏,轉頭看向門板,就聽到他在外麵大聲地說道,“米露,我們再談一談!”
“財產公證的文件,我的律師已經給你的爺爺奶奶過目,我也對他們說了,除了不能辦理離婚手續之外,實質上我們已經分居離婚。”
司徒一爵無奈地深吸一口氣,隻當她說的是氣話。
“在你回來之前,我的確找黎曼青談過,隻有套出她和王之茗合作的事實,事情才好解決。王之茗還犯下了很多罪名,如果目前去指控,我們的證據不夠充分。不把她送進監獄,不給她判個無期,她還會卷土重來。隻要我不放過司徒財團的繼承權,她會一直針對我們,甚至將來還會傷害我們的孩子!”
“你完全可以去找黎曼青給你生小孩,王之茗和黎曼青是一夥兒的,她一定不會針對你和黎曼青的孩子。”
“王之茗害死了我的母親,你覺得我會去喜歡和她站在一邊的女人麼?”
“那是你的事!”
司徒一爵在門外臉色鐵青,“我是很認真的和你談,你認真考慮一下。黎曼青被欺負,我衝過去救她,隻是出於道義,就算那邊被欺負是陌生女子,我也不會袖手旁觀……如果她在我們眼前真的被人掐死了,媒體會怎麼寫?你應該清楚。”
“你對她有道義,她對我,可從來不講道義!看在你的麵子,我一讓再讓,到現在為止,我不隻是讓了她三分,還讓了她五六次!司徒一爵,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米露,我們是夫妻,我沒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我的心裏也隻有你……請你相信我!”
“既然你心裏你有我,就讓我證明我和馥雅的清白,如果你不想看到黎曼青輸得慘烈,可以派出你的律師團,幫助黎曼青打贏我。我不介意和你的人對薄公堂!”
“你非要這樣倔強嗎?這件事關係到我們未來的安寧!現在和平解決這件事,也同樣能證明你的清白。”
“安寧?哼哼……我們連未來都沒有,何來的‘未來的安寧’?”
米露裹著浴巾,散著瀝瀝滴水的長發出來浴缸,暴怒地猛然拉開門,鳳眸直看進他的眼底。
“司徒一爵,我要的,不隻是清白,還有解恨!你在司徒家這些年,應該知道恨堵在心口是什麼感覺!”
司徒一爵視線略過她的身子,迅速從她身上挪開視線,“你打我罵我都行。”
“我打你怎麼打得過癮?”米露眉梢一挑,淡涼的眼神波瀾無驚。“你去,把黎曼青叫進來!隻有找她清算,我才能徹底解恨,至於你,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個陌生人。如果我解了恨,咱們再和談也不遲。”
司徒一爵不疑有他,忙打開房門……
黎曼青迅速從門前退開,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聽診器,明顯是前一刻正在偷聽。
“黎曼青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黎曼青迅速丟掉聽診器,仿佛聽診器是從天上掉下來落在自己身上的。
司徒一爵厭惡地看了眼地上的聽診器,“米露答應和你談,你態度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