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離!”
“心姐在廚房裏議論的,離婚協議書她都能倒背如流。我也是擔心,才告訴奶奶的,奶奶最有法子治你們……”司徒一瑤無辜地辯解著,見他臉色鐵青,聲音就越說越小,最後低到再也聽不見,“哎呀,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一定是胎動了,我要去躺會兒。”
“孩子還沒成形,哪兒來的胎動!”司徒一爵斥了一句,忙在床沿坐下安慰祖母,“奶奶,您放心,離婚協議書我早就撕了!”
老夫人抓住孫子的手腕,“你這個蠢小子,你根本不知道那丫頭多愛你!”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你去把她找回來呀!”
“她在忙著拍戲,導演對她多嚴苛多器重,您和老爺子都是親眼看到的。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等她的戲份殺青,一定會回來的。”司徒一爵忙給她掖好被角,這就拿過床頭櫃上的電話,打到公司,“周逸,會議推遲半小時,你先把文件準備好……”
老夫人見他這就要走,忙道,“辦個新卡,給米露打過去,和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我知道。”
司徒一爵拿了車鑰匙,這就急匆匆地出門,穿過客廳,正見司徒一煦按著肋部在沙發上坐下。
司徒一煦臉色蒼白,整個人都纖細了不少,眉宇間愁雲慘淡,過得有些壓抑,見司徒一爵要出門,他嘲諷地笑了笑,“離婚事件鬧得不錯,我已經爆料給狗仔隊了,想必今天夏米露拍完戲回酒店,就能被狗仔肚堵個正著。”
司徒一爵本不想理會他,走到門口又改變主意,走到沙發前,一拳就打在司徒一煦臉上。
司徒一煦捂著臉,有恃無恐地冷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心姐端著咖啡和水果正要給老夫人送過去,正見司徒一爵行凶的一幕,手上的東西就摔在了地上……
司徒一煦被打暈在沙發上,司徒一爵迅速整了整西裝和領帶,優雅地朝著心姐笑了笑,“心姐,你被開除了!”
心姐忙上前鞠躬,“大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擔心您和少夫人真的離婚,讓大家幫忙出出主意!我不知道二少爺也聽了去……”
司徒一爵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可以留下你,跟我去公司,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坐進車子裏,司徒一爵發動引擎,才對坐在副駕駛上的心姐說道,“你的手機裏是不是放了兩個卡?”
“少爺,我另一個卡都是自己充值的,我是怕和家人聯係時被王之茗監聽,所以才……”
“借我用一下,我給米露打個電話。”
心姐忙拿出手機,這就撥了米露的號,聽著接通迅速遞給他,“通了。”
司徒一爵忙接過手機,“喂?”
米露心頭猛地一震,不禁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你是——你是……司徒一爵?”
“老婆,你似乎對自己老公的聲音太陌生了,我們應該經常說說話。”
米露壓著頭上的帽子,恍惚地收住腳步,“你……你……你……你換了號碼?”
“我借的手機。你先不要著急掛斷,我是打過來想向你道歉。”
“道歉?”
“對不起,離婚協議書被我撕掉了。”
“為什麼撕掉?”
“我承認,你賠償的那一條很誘人,但是,幾百萬的數目不夠塞我牙縫的,所以,我就撕掉了。”
米露始終提著一口氣,因為不知道該擺什麼台階讓他走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重新靠近他。
乍聽這話,她提在心口的氣,突然就散了,鼻子一酸,淚就奪眶而出,聲音卻還是嗔怒冷涼的。
“沒想到司徒財團的大少爺,竟是一個貪財鬼!離婚協議書隻有那兩份,你撕碎了,就再也沒有了。”
司徒一爵佯裝懊惱地歎了口氣,“真是失策!我還以為你會另準備一份,多賠償我一點呢!畢竟,我是犧牲色相幫你拍戲的,比群演還賣力。”
米露氣結地咬住唇,“既然你要這樣算,咱們舉行婚禮的費用,是不是也要AA製”
“你剛送我的那些甜言蜜語,還有你送我好多麼麼噠足夠抵債了,不過,你讓我每天睡覺之前,想你一百八十遍,我覺得蠻吃虧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甜言蜜語?”
“你的短信裏說的呀。”
“我……我什麼時候發過呀!是別的女人給你發的吧!”米露倉惶翻看自己的手機,果然在短信記錄中有一條,卻是發給李律師的。“哎,那短信其實……喂?喂?司徒一爵?”
這男人,竟然掛她手機?!他就老老實實呆在黑名單裏吧!
***
臘月二十三,小年,夜空裏煙花一波接著一波地綻放,惹得劇組的人都激動地按耐不住。
最後一條拍完,PeterLarry無奈地直接下令,“都走吧,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慶祝的去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