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在樓上僵持了片刻,司徒譽峰到底是做出讓步。
“回房去給我等著,你可以什麼都不用做,隻呆在床上就好!”
米露在走廊上聽到司徒譽峰下樓的動靜,迅速衝回房間,反鎖了房門,關了燈。
然後,她抓起床頭櫃上的牛奶,衝進洗手間,倒進馬桶裏,返回床邊,把牛奶杯放在床頭櫃上,又拿了水果刀藏在睡袍的袖子裏,就躺下來,迅速給那幾個暗中保護她的保鏢發送了一條短信。
不出她所料,司徒譽峰拿了鑰匙直接開門闖進來,然後試探地叫了兩聲,“米露,你睡著了嗎?”
米露閉著眼睛沒吭聲,死死握著水果刀的刀柄。
司徒譽峰走到床邊,抓著她的手臂推了推,見她沒反應,迅速把她抱出房間,上了三樓,直接闖進司徒一煦的房間,把米露擱在床上,就迅速帶上門出去。
米露謹慎地沒有立即挪動。
司徒一煦躺在床的另一邊,也沒有挪動。
“米露,我知道,你還沒睡。”
“剛才,謝謝你嚷嚷那些話。”
“和我躺在一起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把持得住的,她們看到我這張臉,都會撲上來……你,是個例外。”
米露坐起身來,竟看他片刻,感激地輕握了下他的手,迅速溜下床沿,走到露台上,就見四個身穿黑衣的外籍男子已經依照她短信的要求在樓下等她。
她忙朝他們擺了擺手,“司徒一煦,你的床單在哪兒?”
司徒一煦疑惑地看她,“更衣室進去,左邊第二個櫃子裏。”
米露忙闖進司徒一煦的更衣室裏,扯出兩條床單,打了個死結,一端在露台的欄杆上拴好,另一端從露台上丟下去……
司徒一煦見她要溜下去,忍不住起床跟過來,“我跟你一起走!”
“你的傷好了?”
“沒好利索,但是能下!至少,離開,可以不必在這裏被擺布。我對寧懷山還算了解,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
“那就走吧!”
***
司徒一爵開車上山,開得急迫,轉彎時,正碰上一輛黑色車子疾馳下山,他狐疑地瞥了眼,見駕駛位和副駕駛上是兩個麵生的外籍男子,沒有放在心上。
一路闖進家門,他直接穿過客廳這就要上樓,卻聽到父親的聲音從客廳的沙發上傳來。
“一爵,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完了?”
“都是押了太久的爛賬,我打發寧梓然和周逸都回去休息了。你突然把那些東西交給我,不會是有別的目的吧?”
司徒譽峰轉頭看他一眼,“我能有什麼目的?你吃飯了沒?要不要我把心姐叫醒,讓她給你煮碗麵吃?”
“不用了,加班之前,我就吃過了。”司徒一爵見他盯著沒有聲音的電視,疑惑地不禁多看兩眼,“為什麼這麼晚還看電視?別熬夜了,快去睡覺吧。”
“嗯,好。”司徒譽峰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見他往樓上衝,便隻走到了樓梯口,便不再上去。
果然,不到一分鍾,司徒一爵的摔門聲便傳下來。“爸,您見過米露嗎?為什麼她東西都在,人卻不見了?”
司徒譽峰忙道,“剛才我回來時,聽女傭說,是一煦叫了米露過去陪他一起看電影了……”
“她怎麼可能和一煦看電影?她和一煦可是勢不兩立的。”司徒一爵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飛快地往樓上衝去……因為他突然想起,米露剛才與他通話時,明顯在緊張。
當然,也有可能是司徒一煦拿著什麼東西威脅了她。
他直接衝上三樓,踹門便闖進司徒一煦的臥室,直接打開燈,卻見被子散在地上,床上隻有一把明晃晃地水果刀。
司徒譽峰跟進來,也愣住,“他們人呢?我在下麵,沒看到他們倆下樓呀!”
司徒一爵直接朝著風吹進房間的方向,走向露台,就見兩條床單結成的繩索,垂在了露台邊緣……
“很明顯,他們都是從這裏溜下去的。”
司徒譽峰忙揣測道,“一煦素來沒規矩,該不會是帶米露出去廝混了吧?他可是太久沒碰女人了。”
司徒一爵忙拿手機打給米露,卻很意外地,那邊竟然接聽了。
“老婆,你在哪兒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麼?我回我自己的家了。”
“你見過司徒一煦麼?”
“沒有啊!怎麼了?”
“爸說,你和一煦跑出去了……”
“怎麼可能?我給你打完電話,就自己回來了,至於司徒一煦……”米露看了眼身邊被凍得瑟縮的司徒一煦,冷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們房間的水果刀,為什麼在司徒一煦床上?”
“司徒一煦去借過水果刀,我當時被他嚇壞了,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就急匆匆地回來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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