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見她不肯回頭,疾步追上去,自後纏住她的腰際,不準她再靠近車子半步。
“夏米露,說話要摸良心,我是你的老公,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不會站在這裏追問究竟。”
話是蠻有道理的,米露卻太清楚他多疑的脾性,也太清楚他的本事。“你查到了80%,來求證20%!我的話還有什麼可信度?”
“我如何解釋,你也不肯相信,你是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了?”
司徒一爵這樣問,擁在她腰間的手,卻還是沒有鬆開。她穿得太厚了,羽絨服,毛衣,柔軟的腰肢被包裹在裏麵,纖瘦地讓他心疼。
“露兒,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不知道!還有——我不理你,自然有人理你!”
米露掙開他的手臂,開了車門,就疾馳出了院門,卻直接撞在一輛突然開到門口的紅色跑車上。
砰——一聲巨響,紅色跑車被撞得橫在了路中間……
米露迅速踩住刹車,卻偏偏,山上正開下來一輛黑色車子,速度飛快地就朝著紅色跑車衝去——
米露驚魂未定,就見一個黑衣男人從車後奔向紅色跑車去拉車門,車門打開,寧梓然哭著從裏麵出來就撲進男人懷裏……
“Richie,夏米露要撞死我……我都不知道我哪兒惹到她了,她竟要這樣害我……我隻是聽說你打車過來的,所以來接你去公司的……”
司徒一爵忙安慰,“沒事了,米露不是故意的,平時這邊根本沒有車子經過。”
眼見著山上下來的車子要撞上他們,米露不敢多想,迅速踩下油門,直接驅車繞過了相擁的兩人,一個急轉,她用車身迎向黑色車子的車頭。
奢華的白色柯尼塞格跑車狠狠被撞凹了車門,在駕駛位子上的米露,身軀急歪了一下,頭撞在車玻璃上,車子橫著直滑行到了紅色跑車的近前方才停止。
司徒一爵因那一聲劇烈地撞擊,幾乎驚得靈魂出竅,他迅速推開懷中的寧梓然,轉身就開米露的車門,卻如何也拉不開……
“米露——夏米露——”他瘋狂而用力地拍打車門,困獸般焦躁地大聲嘶吼,“夏米露給我醒過來!夏米露——不準閉上眼睛!”
寧梓然也奔過來,看了眼黑色車子駕駛位上的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她忙跟著一起拉動車門,“Richie,車門從裏麵鎖住了!”
黑色車子就趁機繞過了米露的車子,撞過了寧梓然的紅色跑車,疾馳而去。
司徒一爵轉頭看了眼黑色跑車,迅速記下車牌號,這就報警,並叫救護車。
米露的宅邸內,卻迅疾開出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四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從車上飛快地下來,其中一個拿備用車鑰匙開了米露車子的車鎖……
車門一開,司徒一爵就忙拉開車門,卻被兩雙手從車旁強硬地拉開,見米露額頭上都是血,他恐懼地再也無法保持理智,掙開兩個男人就要衝過去,後頸去被人狠狠打了一記,眼前陡然一片漆黑,高大的身體就橫摔在地上……
寧梓然看向打他的金發碧眼的男子,忙嗬斥,“你幹什麼打人呐?”
話剛說完,她臉上就被狂扇了兩個耳光。
素來養尊處優的寧梓然何曾受過這等侮辱,當即破口大罵,“混蛋,你平什麼打我?”她嘶叫著,張牙舞爪地便要朝男子抓過來,不了腰腹又被踹了兩腳,她身體整個倒飛起來,又摔趴在地上,後背上又挨了一腳……
寧梓然隻覺得自己的內髒都被摔碎了,卻不敢再咒罵和挪動。
然後,她的發髻就被一隻大手扯住,狠狠地拖向路邊,痛得她忍不住慘叫。
“Richie,救我……”
金發碧眼的男子看了眼躺在地上毫無反應的司徒一爵,直接從懷裏取出一把匕首,從寧梓然頭上削下一大把頭發丟在地上,然後丟在地上,又扯著她的衣領說道。
“把司徒譽峰的那些豔照藏哪兒了?不說實話,接下來斷的就是你的脖子!”
“我……我不知道,是我爸藏的,我不知道……”
“這場車禍可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我!”
“我們小姐所在這座山,是被我們的Boss買下來的,山頂上根本沒有住人,隻有半山腰這一處別墅,這一大早的,怎麼會有輛黑色車子從山上開下來?”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有人爬山所以……”
不等她的話說完,她臉上又被狂抽了兩巴掌,她整個人被打得懵然,如看魔鬼似地盯著麵前俊美的臉,“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說,我們就一點一點,把你的肉削下來,丟去山腳下喂狗。”
“我說……我說……我說……”
半個小時後,那黑色車子的主人也沒好到哪兒去,直接被揍得頭破血流,一雙手臂也被卸脫臼。
***
陽光打進雪白的病房,房間裏安靜地沒有半分動靜,四個男人收在房間裏,一個盯著窗外,一個守著門口,還有兩個一左一右守在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