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被這嗆辣的諷刺懟得啞了一下,雙頰頓時緋紅。這人是譏諷蘇明澈饑不擇食呢,還是譏諷她不自重呐?蘇明澈偷襲她,她也沒料到呀!
蘇明澈卻看不得米露被這樣諷刺,慵懶地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瞥了眼司徒一爵,對米露寵憐地笑了笑。
“露兒,你放一百個心,不管你髒亂成什麼樣子,我都不嫌棄你,就算你人老珠黃,在我眼裏,你也還是我最愛的女人,而且,我永遠永遠隻愛你一個!”
四個保鏢從旁也不禁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盲目地暗戀一個人,從小暗戀到現在,做事如此魯莽,恐怕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是在愛眼前的女人,還是在害她。
米露直接被這番告白氣得臉色蒼白,心裏卻又為這樣的衝動而刺痛。望著蘇明澈,她焦灼地模糊了視線,忙別開臉迅速擦掉眼淚。
當著她老公的麵,這廝說出這樣一番話,真是怕她麻煩不夠多!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如此不成熟?
“蘇明澈,你馬上給我閉嘴!”
“露兒,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不需要聽你的實話!請你自重!”
“……露兒?!”蘇明澈不明白自己哪兒做錯了。
司徒一爵不敢恭維地看他一眼,“在兒時經常騷擾她,跟蹤她,敗壞她的名聲,讓她不的安寧,這就是愛她了?!蘇明澈,你根本不懂感情。”
“司徒一爵……”米露忙抓住他的手腕,“你別放在心上,他一直都這樣不懂事。”
司徒一爵忙按住她的肩,“老婆,我明白你要說什麼。可他……分明是沒有把你的清白當回事!如果你現在不讓他拎清楚狀況,以後他衝動之下,去媒體上胡言亂語,你如何收拾?”
米露無奈地瞥了眼蘇明澈,隻期望他不要和司徒一爵爭辯。
從初遇,她就領教了司徒一爵的毒舌和犀利。蘇明澈一個刷臉刷身材吃飯,口才可憐,頭腦簡單,他最應該做的是,瀟灑地開門出去,去艾米那裏領了機票,好好地回去美國和自己的父母過一個團圓年。
蘇明澈卻完全沒有理會米露的眼神,見司徒一爵在米露耳邊親昵地嘀嘀咕咕,不服氣地申辯道,“我毀掉了她和司徒一煦的婚事,我救了露兒!”
“她和司徒一煦沒有婚事。我一直在她身邊,就算你不讓司徒一煦染上毒癮,她也不可能嫁給司徒一煦。”
司徒一爵輕描淡寫的一句,仿佛彈掉指尖的一縷灰塵。
“蘇明澈,一直以來,你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讓事情更加複雜,而且你賠上了自己的事業,在走投無路之下,又主動聯絡米露,讓米露覺得虧欠你……”
這樣隱晦的事,司徒一爵怎麼會知道?
蘇明澈不禁懷疑,司徒一爵連他和黎曼青私下聯絡的事也知道。
米露見蘇明澈忽然不說話,尷尬地咳了一聲,這一咳,卻震得整個腦仁也隱隱痛。她一口氣沒上來,聲音也嘶啞了,“明澈,你可以幫我去叫一下醫生麼?咳咳……我忽然好頭暈呀!”
司徒一爵狐疑地看著米露的反應,見她抬手按住頭側,卻不禁懷疑她是故意轉移話題,給蘇明澈找台階。
“小姐我們去叫醫生!”四保鏢忙都站起來搶著出去叫醫生和護士,隻把蘇明澈留在了沙發上。
“你們是故意的吧!哎……”蘇明澈見他們去,無奈地又坐在沙發上。
司徒一爵不悅地瞥了眼米露,拿了水杯給她倒了水,不忘嚐了一口水溫,才遞給她。
“喝吧!多喝水,就不會無緣無故地咳了”
“謝謝老公!”米露這就挪了挪身子到床邊,借著他的手喝水,腦仁裏麵卻像是有根針,刺痛的感覺直滿眼到脊椎……“一咳嗽就嗆得腦漿子晃動似地,這次真是把腦子撞壞了!”
蘇明澈三兩步過來,直接搶過水杯,把司徒一爵擠到一邊,遞到米露唇邊,對司徒一爵道,“不管怎麼樣,總之,我比你更愛她!而且,我是從小時候就從一而終,你和我,沒有可比性!”
司徒一爵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冰冷的諷刺,“我和你不是沒有可比性,是我壓根兒不屑和你這樣自作聰明的人比!”
蘇明澈嗤笑,“你說我自作聰明?如果不是因為你,米露會變成這個樣子嘛?還不是因為怕你和那個女人受傷,她才開車擋過去……”
米露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按住頭側,“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
司徒一爵隻當她是為了維護蘇明澈,故意在裝難受。
“蘇明澈,出國之前,你從我爸手上買下那塊地皮,害米露差點身敗名裂。她為了你的事業,拜托John,去求導演和編輯改劇本給你加戲份,你卻突然刪掉了戲回來,回來之後,你又招呼也不打一聲,故作癡情的直接跑來醫院驚擾她休息——你這根本不是愛她!”
米露忙解釋,“是我叫明澈過來的,我給他買了機票,讓他回去和父母團聚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