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戒指,還是摘下來拍在桌麵上,抬手勾住他的肩晃了晃,“老公,我相信你的本事,當初能幫黎曼青贏投資款,一定也能收住我們的鑽戒!”
怎麼這話的口氣怪怪的?司徒一爵好整以暇眯著鷹眸定定看她兩秒,透過她嫵媚而無比信任的眼神,這才發現,她嬌甜的表麵下藏著無數的刀子和熊熊燃燒的怒火。
“夏米露,當年我是提著腦袋去做那件事,現在隻是玩遊戲,沒有必要賭上我們婚戒。”
他說得無比語重心長,米露極是讚成地點頭,眼神卻愈加幽冷。
“老公,既然隻是遊戲,就不要把紙醉金迷燈紅酒綠說成是提著腦袋的艱苦奮鬥了,我相信,真正艱苦奮鬥是不會帶著美人去混賭城的。”
艾米也忍不住幫米露嗆聲,“打死我也不信住在芙園裏的司徒大少爺,會窮到帶著美人去賺賭金。”
JohnReeves皮笑肉不笑,口氣卻是萬分憐憫和同情。“Richie,否定事實,意味著你將再準備一個謊言圓滿上一個謊言,我都忍不住替你累。”
陳航端著準備好的小果盤,給米露和艾米一人一份,實在看不得自家少爺被人如此圍攻欺負。
“少爺那會把所有的積蓄都投資到了銀璨,一開始簽約了不少藝人,每天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兩年之後才開始盈利。王之茗借用財團在各方麵的關係,少爺貸款無門,也找不到投資……”
“你們家少爺的確挺不容易的!”米露由衷地慨歎一句,見司徒一爵從旁看著桌上的戒指,她還是沒有收起來。
因為,他們婚姻的成敗,並不取決於她對待這枚戒指的態度,而在於他對待她的態度。
“司徒大少爺,如果我輸掉了鑽戒,我們就會麵臨離婚是不是?”
司徒一爵被米露咄咄逼人的口氣刺得無奈深吸一口氣,“我隻是不希望你這樣輕視這枚戒指,這是我專門為你訂做的。”
米露輕巧哼笑了一下,“我記得我是很在乎它的,不過,有一次我被逼得直接將它送給了黎曼青,而事實證明,可不是我勾*引的黎曼青。”
艾米尷尬地咳了一聲,忙道,“露兒,話題扯得有點遠了!先吃點水果。”
JohnReeves卻忍不住要挪桌子,“要不要我們一會兒再玩,先給你騰地兒,讓你們舒坦地打一架。”
“打架也是打外人,怎麼能打自家老公呢?!”米露鳳眸盯著司徒一爵,指尖捏著桌麵上的戒指轉了轉,生怕鑽石擺得角度不夠耀眼。“如果今晚我輸掉了這枚戒指,要它也沒什麼意義。”
然後,她就看向右手邊的JohnReeves“John,你敢不敢贏?”
“我盡量!”JohnReeves實在不願當這場戰爭的炮灰,“你們賭什麼是你們的自由,我賭什麼,也是我的自由!”說著,他就把自己的腕表取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司徒一爵手腕上那一塊,“幾百萬哈!貨真價實,我可是舍命陪君子。”
司徒一爵隻能也取下自己的腕表。
腕表擱下,他頓時就後悔了——這塊表,是米露在去年的萬聖節酒會上送給他的。
那會兒他們在好萊塢別墅的院子裏,浸沐漫天星辰,浪漫又美好,偏就是那一晚,JohnReeves也邀請了黎曼青過去。
米露卻隻是瞥了眼那塊表,冷揚唇角笑了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