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煦可是叫囂著要進財團任職的,怎麼突然又自己創業?”司徒一爵想不通這個問題,隻當是司徒一煦卯足了勁兒與王之茗做對。
王之茗削尖了腦袋也要往財團裏鑽,司徒一煦突然自己創業,她斷然不會允許,過幾天,這事兒定然不了了之。
“如果司徒一煦真的是創業需要律師幫忙,爸幫他雇傭嶽姣寧實在算不得撮合。”
“姣寧一直在忙著存錢,想買個大房子結婚,好把自己的父母接過來,我幫她出錢,她不肯要,我買來送給她,她說要跟我絕交……如果我不打電話給她,到時候爸親自去找她,反而會更加尷尬。”
“做姐妹也要有個限度,你供她讀書,她已經夠虧欠你的,你再幫她,就是傷害她了,還是讓她自己努力吧。”司徒一爵話說到這裏,忍不住好奇,“她男朋友不和她一起存錢麼?”
“應該有吧!我不太清楚,這種事不好問,她也從來沒有提過。”
“如果一煦那邊出的傭金比較高,你可以推薦給姣寧,她憑自己的本事掙這份錢,我們沒有必要阻攔。不過,還是盡量說得委婉一點好。”
“我怕這是不好的事。”米露一直以來都很依賴自己的第六感,“我不想讓姣寧的將來陷入麻煩中。”
“你可以先試探她,問她想不想接,不想接,可以推薦別的律師給爸,讓他自己考慮。總之,這不是你的問題,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安心睡覺。”
“好吧,晚安!”
“晚安,老婆!”
***
上午,外麵大好的陽光,陰暗的地牢裏潮乎乎地,為了營造電影中的氣氛,劇組的工作人員格外在地上撒了血漿,整個牢房看上去異常陰森。
趁著JohnReeves拍攝與蔣倩雪的爭吵戲,米露蓬頭垢麵地坐在地上的草堆上,正體驗著當囚犯的心情,不知道外麵JohnReevesNG了多少次,米露遙遙聽見導演粗嗓門的咆哮聲,就連蔣倩雪也沒有幸免。
不得不說,做囚犯真是蠻無聊的。她歪在草堆上好一陣打盹兒,半夢半醒間,就忍不住矛盾,是應該先去尿尿,還是先去喝水……
“嘿!需要辦理保釋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米露頓時清醒過來,她忙坐正了看向牢房外,就看到嶽姣寧穿著一身高級灰的OL短裙套裝,俏麗颯爽地站在那邊打量牢房。
“你怎麼來了?”
米露忙鑽出牢門來,嶽姣寧這才看清她的臉,“天哪,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這還是傾國傾城的夏米露嗎?”
“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玩?”米露難得看到她震驚的樣子,忍不住開心地大笑。她卻不敢碰自己的草垛頭,因為那是造型師好不容易才弄成的,臉上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黑乎乎的粉底給她用了半盒,她一身衣服襤褸不堪,很像是遭遇了一場劫難。
“千萬不要讓司徒一爵看到你這個樣子,否則,他摟著你睡覺,都會想到你這醜樣子。”嶽姣寧說著,又左右看了看走廊,卻找不到什麼坐的地方。“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黑巧克力蛋糕,讓艾米拿著了,我們去外麵坐會兒吧。”
“我問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不回答?”她這樣避諱問題,米露反而有種不好的感覺,“是不是為司徒一煦公司的事?”
“是司徒譽峰給我打得電話。”嶽姣寧不想隱瞞她,“司徒譽峰說,他對你提過要請我幫忙的事,但是……我沒有收到過你的電話,我擔心你在司徒家又被欺負,就過來看看。”
“沒事,隻是……現在我還沒有摸清司徒譽峰的目的,他是聘請你,還是想撮合你和司徒一煦,也隻有試探了才知道。”
米露無奈地歎了口氣,實在不想自己的好朋友攪進司徒家的渾水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肯給我打電話呢?我問過方馥,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王之茗撮合藍霈嫁給司徒一煦,司徒一煦不同意,司徒譽峰也不讚成王之茗……今早我才聽司徒一爵說,司徒一煦創建了一個娛樂八卦網站,還招募了一群狗仔記者,他的確需要一位厲害的律師幫忙,不過,司徒一煦完全能找別人。”
嶽姣寧安靜地聽完她的分析,這才明白米露為何為難。
“你是怕我和司徒一煦發生什麼?”
“司徒一煦不是個好男人,王之茗也絕對不是一個好婆婆。你和你男朋友關係穩定,也是準備要結婚的……不是麼?”
米露考量如此周全,讓嶽姣寧一時間找不到話。
艾米已經給她們準備了兩把沙灘椅和一個小箱子當桌子,待兩人坐下,艾米又忙把蛋糕送過來,並給嶽姣寧和米露拿了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