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譽峰見兒子急著往外走,“什麼電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麵打?”
司徒一爵走到餐廳門口,無奈地回頭,“談情說愛,你也要聽?”
“你倒是有心思和她談情說愛,她有心思和你談麼?”司徒譽峰見兒子不理會自己,直接抬高音量,“如果真那麼喜歡,就該看緊點兒,不知道米露還要做多少不叫人省心的事。”
司徒一爵乍聽這番話,心裏頓時豎起一根刺,他轉頭看向父親,正看到他拿著刀子用力地切盤子裏那片菲薄的煎蛋,仿佛在切誰的肉,著實用力過猛,盤子也被刀劃得噝噝刺耳。
“爸,您什麼意思?”當然,他早就料到,父親遲早會因為因為藍霈嫁入司徒家的事遷怒米露,隻是沒想到遷怒得這樣快。“如果您對米露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對我講。”
“我能有什麼意見?”司徒譽峰煩躁地直接把刀叉丟在桌麵上,精致的不鏽鋼霹靂乓啷地碰撞碗盤,連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忍不住覺得他這樣惱怒莫名其妙。
老爺子嗔怒道,“譽峰,你有話直說嘛!一爵在看著你……”
司徒一爵手上握著手機挪了挪腳步,轉過身來,好整以暇地等著父親把話說明白。
司徒譽峰卻始終為米露帶走藍燊的事耿耿於懷,當然,他不是信不過米露的善良,就怕她太善良,因被藍燊威脅,而做出背叛一爵的事。當然,當著父母的麵,他自然是不能明說的,這也實在恥辱。
“一爵,她拍戲,你依著她,她不生孩子,你也依著她,現在可好,她不讓嶽姣寧嫁給咱們一煦,她做得也很果決,果決到讓我們都沒有辦法了!”
“爸,嶽姣寧從來沒有喜歡過一煦,就算沒有米露被藍燊陷害的事,嶽姣寧也不可能嫁給一煦,自始至終,都是您把嶽姣寧安排在一煦身邊而已。”
“如果不是米露一直阻止,如果不是她被藍燊算計,現在一煦早就和姣寧訂婚了。”
老夫人頓時聽不下去,“兒子,姣寧是個好姑娘,是咱們家一煦配不上人家,如果你覺得米露做錯了什麼,不要這樣拐彎抹角,你直接給米露打個電話,把她訓一頓……”
“好啊,如果她和藍燊之間是清白的,我當然不會說什麼。”司徒譽峰咆哮說完,就聽到桌麵上砰——一聲巨響。
他看向聲音來處,正見老爺子的手掌按在桌麵上,而那雙虎目正圓瞪著他。“司徒譽峰,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如果米露和藍燊不清不楚的,藍燊能陷害她坐牢嗎?”
“藍燊什麼時候在乎過和他睡覺的女人?再說,米露是一爵的女人,他才玩完了再陷害!”
“越說越離譜!”老夫人氣得頓時沒了胃口,“本來要和你一起吃頓早餐,沒想到你竟滿嘴噴糞。以後,你還是自己吃吧!”
“媽,藍燊抓了江海威脅米露,米露那天晚上又帶走藍燊……我可是派人查了,米露直接把他帶去了一家酒店的房間。”
司徒一爵上前掄起椅子,丟在了餐廳的玻璃門上,門板轟——一聲爆碎成大片玻璃粒子。
“司徒譽峰,如果你不是我爸,這椅子砸得就是你的頭!”
老夫人受驚地忙按住心口,老爺子見孫兒一副要殺人見血的樣子,忙站起身來,“一爵,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