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頓時漲紅了臉,卻不得不強壓著怒火,“米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要詆毀你的意思……”
米露失笑,記者說話直接,她倒是已經習慣了,不過,遇到這種人,她也會忍不住想直接一點。
“付一,你想說我什麼,都可以,但請你搞清楚,你和我們家姣寧截然相反,姣寧是幫人解決麻煩的大律師,而你隻會給人製造麻煩和流言蜚語,所以,以後請你不要拿自己和我們家姣寧相提並論!還有……我們還是不要再談下去的好。”米露說完,就掛斷手機。難得的好心情,卻都被這女人攪渾了。
付一忙又給她打過來,“米露,我是想說,我被司徒一煦開除了,司徒一煦說,我向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也得罪了他大哥,所以,我被開除了。”
“你汙蔑我的清白,司徒一爵沒有控告你誹謗,已經手下留情。既然你是司徒譽峰的人,就讓他救你吧!”米露掛斷手機,轉身返回司徒一爵身邊,見他又張開手臂,便笑了笑又坐回他腿上。
司徒一爵從服務生剛端過來的果盤裏拿了一顆葡萄喂給她,不禁意外她這樣安靜,“付一和你說什麼了?不想和我聊聊麼?”
“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我們吃水果。”
司徒一爵歡喜地撫了撫她的脊背,歡喜地擁緊她,“老婆,你好像變了。”
米露卻沒有發現自己哪兒變了,“沒有吧!”
“不盲目善良,不隨便袒護有錯的可憐人,不和我吵架之後一直別扭……”
米露卻不太喜歡這樣的誇讚,她忍不住握著拳頭,在他胸膛上打了一拳,“司徒一爵,你這意思分明就是在指責我從前是個不講理的女人!”
司徒一爵怕她再動手,忙抓住她的手腕,“你本來就是啊!又不講理,又野蠻,又刁鑽,還讓人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我對你有多頭疼!”
“我讓你疼……”米露這就要捏他的臉,卻反被突然欺近的唇堵住了嘴巴,她忙捧住他的臉,阻止他繼續靠近……
司徒一爵不悅於她這樣的阻止,拚著力得湊近她,深幽的鷹眸跳躍著邪魅的火焰,已然有些著急將她點燃。
米露不禁因這樣的較量麵紅耳赤,“說好了隻準吻,不準做別的。”
“為什麼?”
“你忘了,我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拆線呐!”
“好吧!我答應你,隻輕輕地吻……”
米露這才滿意地鬆開他,其實,她也很想念他的吻,於是,兩人就這樣一直吻,一直吻……
在遠處收拾桌上杯盤的服務生,都忍不住拿手機拍照。
***
芙園,老夫人和老爺子在院子裏散步,從低矮的牆頭望過去,注意到蘇明澈正在院子裏被健身教練指導者健身,忍不住都駐足眺望。
“這孩子挺努力的嘛!身材好,容貌好,就是來得太晚了,緣分這東西……嘖嘖……”老夫人憐憫地歎了口氣,著實可憐蘇明澈。
老爺子也道,“米露許久不與他聯絡,他還能住在這裏,也真是夠癡情的。竟然也不怕我們過去找麻煩。”
司徒譽峰自露台上看到父母那樣子,忍不住嚷道,“爸媽,你們幹嘛呢?該吃早飯了,心姐在下麵叫你們五六遍了……”
老夫人朝著樓上白了一眼,對老爺子說道,“我就說吧,來陪著他,也費力不討好。”
老爺子自嘲地揶揄,“我們不是來陪著他的,是為了躲開家裏那個可怕的孫媳婦,才來這裏。如果你願意和藍霈、王之茗同桌用飯,我們在回去就是了。”
“我才不要哩,等米露回來,我們還是跟著米露和一爵走,他們倆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你這樣就偏心得太明顯了,一瑤也會有意見的。”
“她不是去和那個算命的做鄰居了嘛,哪兒有心思顧得了我們呀。”
老兩口在餐桌旁坐下來,心姐忙端上熬煮地香濃的粥,又端上四個小菜,和兩份小籠包。
司徒譽峰坐下來,見二老看著早餐麵露詫異,忙道,“爸媽,這是我特意叫人去山下買來的小籠包,你們最愛吃的那一家……我道歉!”
老夫人這才釋然,“總是做錯了再道歉,我這心都傷出血了,不原諒你!”
“媽……”司徒譽峰忙端起粥碗,“我以粥代酒,向您賠禮謝罪,以後,兒子再也不敢做讓您不高興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