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獅吼,震得滿場一片岑寂,司徒一爵忙對坐在身邊的男人道了歉,急急地趕過來,“爺爺,您這麼大聲幹什麼?很沒禮貌耶!”
老夫人忙拚命地咳嗽,米露也不自然地恐慌朝著老爺子眨眼睛。
老爺子頓時會意,卻也怕孫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得意忘形,忙又肅冷地板起臉,“一爵,你可真是沒點兒眼力勁兒,你老婆在這裏,你隔那麼遠做什麼?”
司徒一爵哭笑不得,“是她躲開我的,您和奶奶剛才明明都看著呢!再說了,大家都有行動自由,您總不能把我和米露綁在一起吧!”
老爺子倒是懶得綁他,“小心護在米露身邊,從今往後,她受半點委屈,唯你是問!不管大事小事,不管是對是錯,你都依著米露就對了。”
司徒一爵忍不住狐疑地看米露,米露隻是抿著唇,看著他,大眼睛無辜地眨呀眨,就是不說話。
“老婆,你對爺爺奶奶灌了迷魂湯,還是念了移魂咒?他們怎麼就突然對你如此地盲目疼愛了?不管是對是錯,我都得依著你……這忒奇怪了!”
老爺子抬手又要打。
司徒一爵忙舉手投降,“您老已經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別打了!”
老夫人就怕他不肯端正態度,“臭小子,剛才爺爺的話你要時刻拎在腦門上。”
司徒一爵這才發現,如果說對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家庭地位。他伸手勾過米露的肩,把她裹在懷裏,忍不住就想卯著她馨香的脖頸咬一口,“夏米露,你到底做了什麼?我才是司徒家的正統血脈,怎麼滴你就像是親生的,我就像是後媽生的?”
米露嗔怒把他的臉推到一邊,不準他靠近自己,“爺爺奶奶疼我,是因為我比你乖!”
老夫人就怕他這樣摟著米露搖搖晃晃,“一爵,你先鬆開,摟摟抱抱地都沒個分寸!別把米露弄疼了!”
司徒一爵極不情願地鬆開手,著實想不明白?“奶奶,這是我老婆,我抱一下還要爭取你們的同意嗎?”
老爺子忙把他扯到一旁,“你抱可以,不要那麼用力,也不要突然猛撲向米露……溫柔懂不懂?真不知道你平時怎麼談戀愛的。”
米露轉頭到一旁,繃不住地無聲偷笑。
司徒一爵滿心鬱悶卻全寫在臉上。“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抱自己老婆,還要被限製?!”
***
晚上20:45,彩排中的的司徒一煦卻被藍燊大聲地命令,“你要用力抱自己的老婆呀!哪有人在婚禮上kiss還離著一條手臂的距離?再離近一點!”
坐在禮台第一排的司徒譽峰和王之茗也忍不住催促,“一煦,的確是不太好看!”“哪兒像結婚的樣子,客氣地像一對兒陌生人,藍霈,你也主動一點!”
禮台上的新郎官疲累地歎了口氣,卻看著麵前的新娘子難以下咽。他百般不願地上前又挪了一小步,藍霈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就在他臉上狠狠吻了一下……
藍燊忍不住拿起手邊的拐杖敲砸前麵的椅子,Duang——Duang——Duang——
司徒譽峰和王之茗都轉頭看向他,對於這樣雞蛋裏挑骨頭的舉動,實在不敢恭維。
台上神父不悅地皺眉看向台下,“藍先生,請你愛惜教堂的物品,不要隨便敲打椅子!”
“對不起神父,我實在看不下去。”藍燊說著,抬起拐杖又要敲椅子,被神父直盯著,隻能把拐杖戳在地上。“司徒一煦,你玩過那麼多女人,竟然還要我妹主動?明天親友都到場,看到你這副德性,我的臉都被丟盡了!”
司徒譽峰忙安撫到,“重新走一遍過場,一煦,你認真一點!”
坐在右後邊大片席位中的司徒一爵大聲說道,“爸,你們都不要勉強一煦了,隻是彩排,幹嘛弄得那麼嚴肅!”
一旁,正在擺弄著手機的米露也說道,“結婚麼,就在於正常發揮,我和一爵結婚那會兒也沒有彩排,就算黎曼青闖來大鬧了一場,也沒有影響我們結婚!這樣彩排,不但浪費新郎官的耐心和接納程度,也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司徒譽峰冷斥道,“你們兩個隻管看著就好,不開口,沒人拿你們當啞巴!”
司徒一煦走到紅毯中央,見司徒一爵這就要發作,他忙道,“哥,我沒事,這一遍我一定能做好。”
“親不下去,不要勉強!別人摔拐杖,哥敢踹人,哥給你撐腰!”
司徒一煦直接不客氣地說,“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您踹兩腳,這一遍就省了唄!”
“沒問題!”司徒一爵這就站起身來,“藍燊,你選,現在回去洗洗睡,還是咱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