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
這鬼地方還有沒王法啊?!
不一會,那幾個青年就上前,要抓住樊守。而樊守居然沒有反抗的意思!
見狀,我心跳加快,如果樊守被燒死了,很有可能我的命運就更加悲慘了,要麼落到樊牛大手裏,要麼就落在現在這叫樊子的小夥手裏。
無論是誰的手裏,都不可能像樊守這樣,對我好的!
所以,我一著急,忙喊道:“他沒有下蠱,那天是一隻黑蟲子,自己飛到樊牛大嘴裏的。我親眼看見的!”
我這話一出,還拉了拉樊守的衣角。
樊守好半天才淡淡的道:“樊子,你腦子是裝的屎吧,我要是給樊牛大下蠱,他還有命在嗎?而且,當天圍在樊牛大家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多的去了,你特麼怎麼不問問他們我有沒有下蠱?老子本來懶得和你們解釋的,結果非逼得我不得不浪費口水!”
“沒有就沒有,幹嘛不願解釋?哼,我希望你好好當好蠱公,最好別出一點差錯,不然就把位置讓出來!”樊子咧嘴一笑,隨後,白了樊守一眼,就招手喊湊近樊守的幾個小夥離開了。
最終那叫樊子的矮個青年,騎著摩托車下山了。似乎他上山,就是為了來氣樊守一頓似得。
“守哥,他們是誰啊?那麼囂張!”我等他們走了,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是好東西!記住,見到他們離的遠遠的。”
“哦。”不用樊守提醒,我也知道,那幫人不是好東西。不過,“守哥,那天樊牛大嘴裏的黑蛾是你下的嗎?”
“是。”
“……”本以為他會否認,但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
“那守哥,你們要是真的給自己的族人下蠱,真的就會被綁到祠堂活活燒死嗎?”我追問。
“我要是不肯,誰敢燒我!還有,你以後別做出頭鳥,遇到事情,躲在我身後就好,今天這樣的情況,不允許有第二次。”樊守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往他家那山坡上走去。
這人還講不講理了?我之前不是為他好嗎?
氣歸氣,我還是要跟上他。
因為我不會做飯,所以,午飯是樊守做的,我跟著他後麵看到他抱柴、生火、舀水、煮飯,蒸熏肉什麼的。他也壓根沒讓我動手的意思,自己三下五除二,一頓飯很快就做好了。
我幫忙拿了筷子和碗,他負責盛飯什麼的,也算是協調。
“守哥,你們這的小夥為什麼不出去闖蕩呢?”我一邊吃飯,一邊問道。其實,我想說通他離開這裏,這樣我不就能跟著回到城裏,到時候,打通報警電話,就什麼都解決了。
“祖訓規定,隻要是蠱族養蠱人,都不可以隨隨便便離開寨子,因為怕養蠱人出去害人,給蠱族帶來仇家。”他說話間,放下飯碗,起身走到門口處,目光眺望遠處,臉上有向往之情。
估計他也想離開寨子,隻是祖訓不允許吧?
我看他隻是站在門口看著村那邊,並沒有走遠,我就沒起身去追他,而是繼續吃飯。他煮的柴禾米飯和熏肉真的味道不錯,是我在城裏吃不到的。這會我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樊守,你給我出來!”就在我吃的快飽了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抹淩厲的男聲。
這聲音不像樊守的洪亮,但也清冽好聽。這讓我不禁扭頭往外看了一眼。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短袖襯衣,下身著西褲和皮鞋的男人,領著兩個穿民族服飾的小青年快步走到樊守跟前。
樊守看到他,不耐煩的說:“你又來幹嘛?”
“我不來,難道看你一個醫者害人嗎?趕緊的,把你買來的媳婦放了。”這個男的我一開始沒怎麼注意。但他這話一出,我立馬放下碗,走到門口處,仔細打量著他。
發現他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文質彬彬的,相貌英俊,一看就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