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不是很重,但讓我有點懵,捂住臉,詫異的看著他,“爸……我怎麼了?”
“陳碧落啊陳碧落,我從小怎麼教育你的?讓你自愛,讓你矜持,讓你要知書達理……可你現在做些什麼?我讓你和樊守領證前,不要同住在一起,可你倒好,居然不聽我的,和他住一起!”我爸打完,激動的伸出手指著我,恨鐵不成鋼的道。
“爸,你怎麼知道的?”他起來後,我早就起來了,他應該不知道才對。
“他同鄉那個女的都告訴我了。”爸爸氣的說話都帶著顫抖的音調了,“剛才我去你房間找你,結果看到她,她說你昨晚和樊守住一間屋子的……還說我沒家教!我這麼多歲數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的臉紅,真是丟死人了。”
果然是樊雅說的,這女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可我爸這情緒也太激動了吧?
“爸,我和樊守在一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昨晚是因為……”
“就知道你們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然也不會懷上孩子!你看看你,孕吐都找上門了,你這還上著學呢?還沒領證呢?!你要是未婚先孕,還怎麼把學上完啊?”
我爸自己把自己的手拍的老響了,激動的說著,吐沫都噴我一臉。
我擦了擦臉上被他噴的吐沫,低著頭,輕聲道:“爸,你誤會了,我沒懷孕,而且,我……我也根本不能懷孕了。”
“你說什麼?”我爸愣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眼淚就止不住的從眼眶流淌出來,“我……我在大樊村的時候,懷孕過,結果一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孩子沒了,我的子宮受損了,不能生育。”
艱難的說完這句話,我心裏難受極了。
我爸聞言好一會緩不過神來,最後跌坐在床邊,伸手搓了搓腦門上黑白相間的頭發,“怎麼會這樣……”
我咬了咬唇,想對我爸說我沒事,可我硬是說不出來。
“會不會他們鄉下醫療條件差,沒弄準?落落啊,這可是大事,爸爸等今天陪你去醫院看看。”沉默了一會,我爸說道。
我深歎了口氣,擦了擦眼淚,忍住心痛的朝他說:“爸,我回來入學後體檢,我特意查了查婦科,醫生說了,我是子宮傷的太重,今後不能懷孕了。”
聽我說完,我爸抬頭看了我好一會,最終眼圈泛紅了。“怎麼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讓你給碰上了呀!……這你不能生育了,將來可怎麼辦啊?”
我再次低頭,將臉埋在頭發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過了一會,我爸才平複情緒,對我說不管我和樊守住不住一間屋子了,隻勸我好好把樊守留住。
隨後下樓吃早飯的時候,他還一個勁的催促樊守和我趕緊登記。樊守點頭說好,而且,看到我臉上有五指印,樊守還朝我爸也提了個要求,說不許他動手打我什麼的,我爸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隨後也說以後不會了。
我們吃完飯,樊守就讓阿泰把燉好的蠱湯盛出來給我爸,讓他給我媽喂下去。我爸不知道那是什麼,聽樊守說是大補的湯,他還挺高興的。然後就端樓上喂我媽去了。
等他上樓後,我就拽了拽樊守的衣袖,“守哥,那蠱湯有沒有問題啊?”
“牛蠅蠱的卵可是好東西,之前它們的主人就是養他為了它的卵補身體。我現在,不過奪了它們的卵,給咱媽而已。這也算是補償,之前它們不也吸了咱媽身上的血嘛。”樊守和我解釋道。
他隻要燉蠱,都會說是好東西!
不過也確實吃了能大補。
既然對我媽身體有益無害,那麼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這時,樊雅就插嘴和樊守聊起今晚怎麼對付酒店怪蛇的事情,我不懂,也就沒機會插言,於是和阿泰一起收拾碗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