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獸蠱居然突然就閉上嘴巴,將火又吸了回去,隨後豎起的兩隻尖尖的耳朵裏,噴出來烏黑的煙霧,而且它還打了個顫,就飛到屋頂拐角處把身子倒掛著看向我。那目光裏居然還帶著一點受傷的情緒。
“它不怕火?這……這怎麼可能呢?”樊守看到手裏滅掉的火把,驚愕不已。
老族長這會又開口說道,“我小的時候聽過我老阿公說過,這種鎮獸蠱吸了人血之後,就會百毒不侵、火燒不死、刀槍不入的!隻有某種蠱術才能對付得了的。”
真沒想到,這隻小東西,居然會這麼厲害!
“什麼蠱術?”樊守忙問。
老族長搖搖頭,“我也不曉得,因為我沒學蠱術。不過你師傅應該曉得的,隻可惜他現在成了活蠱人,壞了心,哪裏會告訴你咧。”
“看來樊雅養這種蠱,一定是我師傅吩咐她這麼做的!這東西這麼厲害,也不知道他們之前收走多少枚蛋,養了多少隻!”樊守氣惱的將手裏的火把扔了,掐著腰直喘粗氣。
“應該養不了太多吧,這東西不是喝血嗎?他們養它,不就得拿自己的血喂它們嗎?”我猜測道。
樊守搖搖頭,“活蠱人可以讓護身甲蟲吸人血肉,根本就不擔心血會被吸光。難怪他之前讓汪洋害人了!真沒想到,我師傅會變成這樣……”
樊守捏了捏拳頭,低下頭,一臉悲傷。
也是,他的師傅之前不但幫他除蠱救他一命,還教他蠱術,又教他很多大道理。現在師傅變成了惡魔,他怎麼能不難受呢?
換做是我,我也受不了的。
我起身,艱難的走到他身邊,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守哥,別想了,一個人變好變壞是取決於他自己的,我們怎麼為他難受都改變不了什麼。”
樊守就深歎口氣,抬眸上下掃了我一眼,“你怎麼起來了?沒摔疼哪裏嗎?”
“還好,就是腰下麵摔的有點疼。”我沒好意思說是屁股,畢竟老族長還在這呢。
樊守就二話沒說,把我打橫抱起,走到房間,放躺在床上了。
老族長這會也拄著拐杖走了進來,正色問樊守,“阿守,這蠱你打算怎麼辦啊?”
“除也除不掉,隻能暫時由著它去了。不過,它好像滿聽碧落的話,這樣倒是暫時造不出什麼傷害。”樊守回答道。
說話間,扶著老族長坐到屋內的一張舊椅子上。
老族長也就重重的籲了口氣,“也隻能暫時這樣了。阿守啊,村裏的人都在你那個同學的安排下有了工作,算是暫時安頓下來。但我還是有點擔心活蠱人找過來,該想想辦法防一防了。”
老族長考慮的倒是滿多的。
樊守聞言笑道:“我這次回大樊村不就是想找一些毒物來防活蠱人下蠱嗎?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把毒物訓練的狠辣一點,絕不會放過活蠱人的那些蠱物!”
老族長一聽他這話,這才舒展了眉頭,隨後非要看看樊守在大樊村帶回來的毒物。樊守就拉開行李包,把裏麵的蠱壇什麼的拿出來給老族長看,老族長看到這些毒物,眼睛亮亮的,直朝樊守豎大拇指,誇他能幹什麼的。樊守卻並不像之前被人一誇,就理所當然的說自己多厲害,那麼不謙虛了,而是憂心忡忡的說了句,“希望這些毒物能真的成蠱,對抗活蠱人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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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因為帶著玲子她們坐的火車,所以比我們晚一天回來的。
第二天他們回來後,樊守就吩咐我去問玲子和春英,樊雅收走幾枚蛋。這樣我們也好確定活蠱人那裏有幾隻鎮獸蠱。玲子她們回答我說是五枚。
我轉述給樊守後,他就煩躁的擰緊了眉頭,“五枚,那不是有五隻鎮獸蠱嗎?他養那麼多鎮獸蠱搞啥子呢?”
“會不會是他之前想利用這些鎮獸蠱斂財,讓樊雅生活的富有呢?”之前他不是給鄭雲凱下蠱,敲詐鄭家人把財產轉到樊雅名下嗎?
“誰知道呢!哎,以前師傅真不是這種人,他還勸我不要回城裏,說什麼城裏是非太多,在鄉下雖然窮了點,但至少自由自在,不受束縛什麼的。可見他不是個貪慕虛榮的性格,而且,他都成活蠱人了,根本不需要錢財。估計是為了樊雅,他才那麼做的。現在樊雅死了,他以為是我們害死的,今後他的目的隻會是找我們報仇。”樊守無奈的道,“本來想給他解釋,說是汪洋的圈套,可他根本就不信我了。哎,我其實還想試試勸服他。”
“可之前我們沒害樊雅,他不是也害了人嗎?你勸服根本就沒用,我可不想你再被他的毒蠱包圍一次!”樊守有時候就太感情用事了。如果我以前沒有和汪洋在一起過,我會比樊守更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