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其實有些緊張的,畢竟這可是我第一次來到樊守的家,見他的爺爺。
之前可是聽樊守說過,他爺爺挺在乎名當戶對的,所以,才會那麼久都不接受他的母親。
而我現在父母雙亡、要錢沒錢、要學曆沒學曆的,怎麼能配得上官宦世家出生的樊守呢?
第一次我在樊守麵前感覺到了自卑。
“你在害怕嗎?手心都冒汗了。”樊守捏了捏我的手,掃了我一眼。
“有點。”我聲音小小的說道。
樊守就停下了步伐,當著身後那麼多人的麵,低頭吻了吻我的唇:“有我在,別怕。”
因為我額頭常年戴著甘蔗葉的原因,所以,樊守吻我,直接是唇的。我已經習慣了,早就不害羞了。可背後卻傳來一些倒吸氣的聲音,我這才不好意思起來,想起背後除了阿泰和玲子,還有好些保鏢在,我們這樣,確實影響不好。
“哪來的幾個鄉巴佬啊,這麼沒規矩的在我家門口就親嘴的?”
就在這時,我們背後傳來了一抹刁鑽的女聲,這聲音我有點熟悉。
我趕忙扭過頭往身後一看,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胖女人,推開擋路的幾個保鏢,就蹭蹭的上了台階,朝我們挑釁的看過來。
我一看到這張滿是橫肉的胖臉,就想起了上次被鄭雲凱綁架時,在他家看到的那個胖女人來,她不就是鄭雲凱的姐姐,鄭海燕嗎?
樊守著急去找我,穿的還是之前的衣服,普普通通的襯衣和牛仔褲,衣服雖然不是質量很好的,但樊守的氣質很好,穿在身上根本就不土。我穿的裙子也是之前汪洋鄰居給我送過來的衣服,她是模特,衣服自然不會差了。穿在身上,也不可能土。
至於阿泰和玲子,這會正被鄭海燕推到一邊去了,所以,鄭海燕口中的鄉巴佬單指我和樊守了。
樊守離開鄭家去大樊村的時候,少說也有十四五歲了,相貌也不會改變太大,鄭海燕不可能認不出來的。她這分明就是故意侮辱我和樊守。
“鄭海燕,十幾年不見,你長得更像豬了。說話也特麼的跟吃了大糞一樣臭!”樊守一臉嫌惡的白了一眼她,就牽著我繼續往屋內走。懶得理她了。
鄭海燕聽到樊守回敬她的話,氣的眉毛一擰,臉上的橫肉都跳動了,“呀,原來是鄭守啊,我可是記得,你之前離開鄭家老宅的時候,發過誓,從此再不踏進鄭家半步……呃……”
鄭海燕辱罵樊守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捂住脖子,睜大眼睛,胖臉上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著樊守,看起來很像是中蠱了。
我見狀,忙看向樊守,以為是他下的蠱,結果他朝我舉起了受傷綁著紗布的手,我立馬就明白了,不是他下的蠱,因為他一隻手受傷了,一隻手牽著我的手,沒法下蠱。
“哼,竟然敢羞辱我師傅和師娘,你真是胖的膽大了!”這時阿泰朝鄭海燕那邊束了束小拇指,在大樊村,豎小拇指是罵人的意思。
原來是阿泰啊!
阿泰說完,玲子還在一旁附和,也朝鄭海燕做倒小拇指的動作。
樊守卻嗬責了阿泰一句,“快給她解了,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隻用蠱術救人,不用蠱術害人!”
阿泰這才悻悻的砸了砸舌,發出喚蠱聲,一隻小飛蟲就從鄭海燕的鼻腔裏飛出來,落在了阿泰亂糟糟的頭發裏去了。
鄭海燕這才直打噴嚏,打完就深呼吸起來,伸手指著阿泰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樊守也懶得再理會鄭海燕,拉我進了屋子。
結果,我腳剛跨過門檻走進去,一條金色的大蟒蛇就嗖溜的拿尾巴纏住我的腳,緊接著就開始一層一層的纏繞著我的身體……
“小黃,十幾年不見,你怎麼還這麼愛鬧!”樊守生怕蟒蛇纏著我,把我弄傷,伸手就要一巴掌拍在了大黃皮蟒蛇的頭頂上。
結果,大黃皮蟒蛇不等他的手拍下來,身子就瞬間軟了癱在地上,鬆開了我,隨後又慢悠悠的爬向樓梯處。
很快樓上傳來下樓梯的腳步聲,和一抹蒼老的男音,“阿守啊,看來你帶回來的這女的,也是蠱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