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樊守現任(一)(1 / 2)

這抹聲音也是我很熟悉的聲音,具體是誰的聲音,我在睡夢中無法細究。

等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對方說的是什麼話了。隻是依稀記得,在睡夢中好像聽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而已。或許是我在做夢吧,我這樣想著就釋懷了。

玲子隨後看我醒了,就對我說道:“碧落姐,樊守他們今天一大早就離開旅館了,聽他們在走廊說話的內容,好像是去大樊村了。”

從她這話中可以推測出,早上的時候,她在走廊那邊聽到樊守他們離開時的說話聲了。

我猜想他去大樊村,一定是想尋找他的徒弟們,可惜他那三個徒弟被我的護身甲蟲都吃光了血肉,成了三具白骨了。他們過去也隻會撲空。

“我知道了。那蛟蛟呢?”汪洋一向起來的很早,今天這個點沒看到他,我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不知道呢。”玲子回答我之後,就開始整理東西。

我則拿起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那邊洗臉刷牙去了。洗臉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我感覺好陌生,伸手頂了頂自己還有些脹痛的鼻梁和眉骨,裏麵的蟲子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我真的驚奇不已。這比玻尿酸還管用!

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和原來的自己確實差了很多,別說是別人了,就是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來我自己了。

隨後將頭發又梳理了一下,我就走出了洗手間,恰巧遇到汪洋,他正好是從樓梯那邊走過來的,顯然剛從外麵回來。

他一看到我,眼中劃過一絲驚訝的眼神,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朝我萌萌的笑了笑,走過來輕聲道:“碧落,我找到了藍蛇蠱的蛇膽和變聲蠱了。”

我聞言,目光移到他微微發著一點烏的眼瞼下麵,“你不會是為了找這兩樣東西,找了整整一夜吧?”

汪洋薄唇上揚的更加厲害起來,“沒事的,我是蟲子,不需要休息。”

騙誰呢?!不需要休息,眼圈會黑?

但我也不好揭穿他,隻和他去了我的房間。進去後,他吩咐玲子給我倒了杯水,讓我將那顆碧藍的蛇膽喝下去了,然後又從手心裏放出一條細如銀絲的蠱蟲到我的喉嚨裏,頓時,我喉嚨癢的難受,我伸手要撓,他一把拽住我的手,“不要撓,它很敏感的,你瞎撓很容易讓它受驚,到時候跑偏了一毫米,你聲帶發出的聲音就會怪了。”

他手心冰冷的,不如樊守的溫暖,被他這麼捏著手,我心裏卻不像以前那麼排斥他了。

我隨後就放下了手,不再去撓喉嚨處。說來也怪,幾秒鍾之後,我的喉嚨那裏也不癢了。汪洋鬆開我的手,朝我道:“碧落,你喉嚨不感覺癢了之後,就說句話試試。”

我聞言,就開口說了句,“說什麼呢?”

一開口,我把自己嚇到了,我的聲音居然變得好有磁性,就像是某台灣女星說話那樣,有點嗲的感覺,我很不習慣。

“咳咳……蛟蛟,這聲音好怪哦!”我可沒拖音,但這句話卻讓我拖了很長的音,真是別捏。

汪洋聽到我說話,呼吸都有些不穩起來,“你這樣說話,才會不引起樊守懷疑。”

“哇哦!碧落姐,你眼睛碧藍的,聲音這麼細嗲,聽你現在說話,我整個人都要酥了!”玲子這會盯著我的眼睛看,一臉的羨慕表情。

我聞言,就趕緊衝到洗手間照鏡子,果然,我的眼睛成了很明顯的碧藍色,不太像混血兒,而像歐美的白種人了。

這樣大的變化,樊守自然看不出來。

隨後我們離開旅館的時候,旅館老板娘還奇怪的望著我,問昨晚天黑,她沒仔細看,沒發現我居然是個外國人,還非要和我合影,搞的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估計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這裏很少有人能見到外國人,所以,我出門一路上的回頭率真的是百分百。

汪洋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路過一擺地攤賣草帽的小攤上,花了十五塊錢,給我買了一頂很普通的草帽。

戴上草帽之後,回頭率才變少了許多,我們這才舒了口氣。

“蛟蛟,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我跟著汪洋走過了大巴車站,見他沒止步,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汪洋就回答我道:“我們打個出租車直接去火車站,然後再乘火車趕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