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剛出,樊守卻朝我怒了,“以後不許這樣傷害自己!你的血雖然能成為護身甲蟲,可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失血過多,是無法用正常人的血給你輸的!”
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可是,“隻要現在能趕快救出孩子們,我就算失血過多而死,我也無所謂。”
“呆瓜!”樊守一把捉著我的胳膊,朝我怒了,“你想死,我還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呢!”
這下換我發楞了,心也在他的大掌捉住我手腕時,跳動的劇烈起來。
“我有更好的方法送你上去!”樊守目光溫和下來。
“什麼辦法?”我問。
如果有別的辦法能送我上去,那當然更好了。
樊守沒有回答我,而是閉上眼睛,緊鎖眉頭,隨即嘴裏發出吧嗒吧嗒的喚蠱聲,還不等我搞明白他要幹什麼,隻見車天窗那邊,冒出一個花皮蟒蛇的巨大蛇頭來,並且這蛇頭不偏不倚的就是朝我張大嘴巴的。
“它……它要幹嘛?”我見狀慌了。
手不自覺的捉住了樊守的胳膊。
樊守卻用大掌拍了拍我的手背,“別害怕,我先讓蝦伢子叼你上去,然後我和石頭爬牆壁上去。”
聽到他這話,我才舒了口氣,鬆開了他的胳膊。
樊守從來都不會害我,即使對他心裏有怨恨,但我還是信任他的。
蝦伢子估計看到我安靜下來,才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嗖溜一下,把我從天窗裏拽了出來,然後它身子左右借力的東撞西撞的把我給叼上了坑頂。
把我叼上坑頂之後,它就縮會坑裏去了。
我在坑頂站穩,就低頭往坑下一看,發現樊守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車門,兩隻手都握著鋒利的匕首,在蛇蠱朝他靠近襲擊的時候,他就手起刀落,迅速的將蛇蠱斬成兩半。而他自己則左右腳蹬著牆壁,然後在將匕首狠紮進牆壁上,沒有過十秒,他墨藍色的高大身影,就出現在我身邊了,而且,還是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直喘氣,“你沒事吧?”
樊守果然是樊守,攀爬對於在大山中住了很多年的他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沒事。”
“那好,我們去村裏找樊雅。”樊守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估計也沒看到我受傷,就將西服往後一掀,匕首在西服尾部向後飛去的時候,他猛地將匕首插進扣在腰帶上的刀鞘裏。
他的動作很熟練,不偏不倚的就將兩把匕首放了回去,等西服的下擺垂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手也放下了,手心空空如也,匕首成功回到腰間刀鞘裏。這不得不說很帥氣。
我看呆了一會,聽到坑底傳來樊石頭呼喊聲,才回過神來。
“師傅,我怎麼辦?”
“你就呆在車上,等蝦伢子除完蛇蠱,你想辦法給我把車搞上來。”樊守朝坑底的樊石頭吩咐道。
“什麼?師傅啊,這車在十米多深的坑底,我怎麼能搞上去啊……”
樊石頭還在坑底下埋怨,樊守卻已經不理會他,牽著我的手往村子裏走去。
我被他這突然的牽著手走路,愣了一下,隨後想到孩子們因為他受的那些苦,就氣的甩開他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他的腳步聲頓了下,隨後想想又快步追上我,“老婆,這裏詭異的很,不知道樊雅還借機怎麼整我們,你還是跟緊我,小心點的好。”
我不置可否,目光倒是來回環視著周圍,生怕這黑霧中突然竄出什麼可怕的蠱物來。
可越是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就在我看到左邊隱隱綽綽的荷花湖那邊時,突然一個白影,迅速的朝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而於此同時,樊守這家夥再次捉住我的手,“這裏霧氣也太濃了,我們不牽著手走,也很容易走丟。嘶……”
隻是他話還沒落音,就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隨即,手也從我的手腕上挪開了。
我還不等弄明白怎麼回事,前方的白影就飛到我麵前落了下來,“樊守,我究竟還要告訴你幾次,你才能離我寶貝兒遠點?”